“你喝酒吗？”
餐桌上摆了几瓶果酒，程朝眼底的抵触不可隐藏。
大概是程朝沉闷的语气感染得江澄也严肃起来。
“我不常喝，这几瓶是之前朋友留下还没拿走的。”
“怎么了吗？”
“没事……”
气氛有些沉闷，江澄赶紧率先坐到餐桌边开始吃饭。
“快来快来！这家店的烤肉超级好吃！”
说着，一串五花肉就已经被递到了程朝嘴边。
“谢谢……”
“你需要跟你爸妈说一声吗？别让他们担心。”江澄问道。
“没事，不用……”反正就算死了，他们也不会发现。
程朝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不知是不是哪句话或是哪个字触碰了他心底的柔软。
“程朝，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江澄的思绪突然被拉回到程朝刚转来的那一天。
“江澄，把程朝安排在你身边就是为了让你多关照关照他。”
“你学习好，平时也可以多帮帮他。”
“哎……这孩子也是可怜，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毁在那些破事里了……”
那天，班主任把江澄交到办公室嘱咐。
谈话间，老师不经意地叹了无数口气。
这番话让江澄震惊的同时又有几分好奇。
程朝到底经历了什么？他的性格又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一连串的问题充斥着江澄的大脑。
“什么……问题？”江澄突然严肃的问句让程朝紧张起来。
“你转学以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程朝迟迟没有回答。
其实江澄在问出问题的那一刻，心里就已经后悔。
程朝支支吾吾地低下头，似乎对这个问题也很抵触。
“不好意思，现在好像不适合说这个问题，我就问问，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就是觉得你有点奇怪……怎么说？就是有点内向，所以好奇地问问。”
江澄极力解释，但此时，他觉得自己还是闭上嘴比较好。
“有吗……”程朝泛红的脸埋得更低了。
江澄此刻大概想杀了自己，要不是他多嘴，气氛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其实倒也没什么稀奇的事情，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找个时间跟你说。”
言外之意：今天不想跟你说。
江澄实相地闭了嘴，剩下的晚饭，两人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
一夜过得很快，第二天早上，江澄是被剧烈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随着手机的震动，江澄不耐烦地从被窝里爬出来。
“喂？”
“江澄！你现在胆子真是大了！还敢夜不归宿？”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刺耳的声音。
见来电人是他妈，江澄习惯性地把手机拿远了些。
“你在学校里又犯什么事了？”
“老师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
“我告诉你江澄！你今天晚上赶紧给我滚回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女人的声音又大了些，能听出来，她的心中已经火冒三丈。
“他就是欠揍！”江澄自然知道他妈说得“事”是什么事，火气一下子也上来了，没好气地说着。
“你还有理了？”
女人的声音近乎抓狂……
“好了好了，你冷静点，我来跟他说。”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江澄，你妈妈不太冷静，但是你这次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今天晚上你回来，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男人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展现出自己沉稳的一面。
“过分？”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哦对，你也确实不知道……”
“您每天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知道我那些破事！”
江澄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句话比一句话大声。
“你……”
男人声音激动无比，但只咬牙切齿地说出一个字，又欲言又止。
这让江澄莫名爽快，没等那边的人再说话，他就果决地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声音太大，吵醒了程朝，江澄转身看向门外时，程朝正站在那看着他。
“你……没事吧？”
少年稚嫩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但却在这一刻消散了江澄心中所有的烦闷……
……未完待续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