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怪。
虽然对于修仙者来说时间不在是时间了，漫长的生命使她们对时间的流逝格外顿感，但是蓝天画仍能知道自己改头换面，随便捏了个身份换了张脸，然后摸进落山宗大本营找到那所谓神器所在地花了好几年，防备简直严密地过头了。
但是，现在她就那么轻易地拿出那件神器了？疯了吧落山宗，这就是所谓的取之难而守之易乎？搞什么名堂啊。
蓝天画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神器——天机镜，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她也属实没看出这面镜子有什么不同，要不是上面的确在隐隐散发出的不属于下界的威压，蓝天画就要以为自己被落山宗摆了一道拿了个假的回来。
怎么会这么容易？蓝天画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是百诺在上面搞了什么大动作导致那边顾不上自己，所以才让自己钻了空子么？
算了，蓝天画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放弃了和这面镜子大眼瞪小眼的看起来很蠢的对视，但就在她视线移开的刹那，镜面泛起了波澜，涟漪延伸出镜面，带着眩晕感紧紧包裹住了蓝天画。
黑暗和如同被潮水淹没的窒息感席卷大脑。托百诺的福，她尚且还保存这一分灵力，只是随着这分灵力化成的保护性质结界落下蓝天画也彻底堕入了这片黑暗中。
——
第一次分叉。
视线恢复的时候，蓝天画正好看见草地上正面面相觑的百诺和蓝天画，两个人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十八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在这？！”
比起蓝天画的惊慌失措，百诺面上看上去挺风平浪静的，只是眼眸里有着些许困惑：“抱歉，我本来在这里试着练习御剑的，只是操作不当掉下来了这才砸中你。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一般没有人的。”
“你是修士？”蓝天画没有着急回答，她只是看着百诺试探着问道。
小百诺点头。小蓝天画眼珠子一转，她作为将亡之国的公主，如果能将这个修士拐回去的话那么战况的结局必定改变，这也有助于自己登上皇位。就算这个修士看起来不是很厉害，但威慑的作用肯定够了。
只是，该怎么拐呢？
蓝天画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略有些拙劣地诱哄着这个看起来格外单纯好骗的百诺。“这算什么？”她自言自语道，“我和百诺的前世吗？”
“你跟我回去，护我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给你取来。”
小百诺摇头：“我没什么好想要的。但是……你会剑法吗？”
小百诺很苦恼，她虽然是散修，但她修为蛮高的，也点亮阵法和符咒的技能，只是关于这个剑术她一直都缺乏专业的指导。虽然野路子也是路子，但终归还是专业的路子来的好。但是她没有这方面的资源，而面前这个人……可以替她找来吗？她看起来是个好人。
“当然会，”蓝天画连忙点头，“我自幼习武，若不是遭到有心之人的暗算，我也不会沦落到这里。”
“好，我答应你。”小百诺想了想又问道，“你若是怀疑的话我们可以签订天地契约。”
小蓝天画同意了，自此她成了小百诺的殿下。蓝天画跟着二人，看着小蓝天画带着小百诺回去，小百诺护住了小蓝天画的国家主权，助小蓝天画干掉兄弟登基，小蓝天画也如约教小百诺剑术，同时她也教了小百诺一些其他的，例如军事例如政治。
两个人越发熟络关系越发亲密的同时也有底下的大臣开始猜疑小百诺了：“陛下，虽说您与那位是一同从风雨中走来的，但您也不得不防着她是否有篡位的意图啊。”
“还有，皇后之事您不得马虎啊，皇家不能无后啊。”
蓝天画看见那个自己很是不耐烦地揉了揉眉，随口打发了操碎心的大臣后走下皇位，来到后面的房间从后面环住了正在替她批改奏折的小百诺的腰。
“殿下，怎么了？”小百诺微微偏头，视线落在蓝小天画脸上。
“他们跟我说要提防你，你有想坐坐那位置的想法吗？”小蓝天画语气慵懒，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小百诺的颈窝。
小百诺被她弄乱了呼吸，眼神微沉：“没有，那个位置属于殿下，我站在殿下身边就好了。”
“这样啊——那他们还让我今早立个皇后，打算一下终生大事。”小蓝天画松开小百诺的腰去掰她的脸，同她对视，“你没有一点想法吗？”
“……”小百诺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殿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
“撒谎，”一只手滑至小百诺唇上，稍一用力指腹便陷进了柔软里，蓝天画眼微微眯起，一点没收着身为帝王的压迫感，“百诺，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
“……不希望殿下身边出现其他人，殿下先遇见我的。”小百诺别开视线，“我知道殿下在担心什么，可我没有哪方面的想法，无论是登神还是篡位，我只想呆在殿下身边，陪殿下打天下。”
“好。”手指撤去，小蓝天画献上了一个炽热的吻，“当我的皇后怎么样？”
“嗯……”小百诺眼眸里水光潋滟，“乐意之至。对了，殿下，我搞出了一个新东西。”
蓝天画听了个开头就知道小百诺搞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了，医剑结合边打边回血的初设想。她若有所思，与此同时，蓝天画感受到了有什么东西盯上了这边，或者在具体点，盯上了百诺。
是因为这个理论天道才选中百诺的吗？
场景变化，蓝天画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虚化，最后她看见了一个分不清性别的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画面中的二人。
“或许她可以？那样的雷劫，也只有会这个的才能抵御吧。”祂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在虚空中一点，一张数据表出现在了祂和蓝天画眼前，“是原本飞升每道雷劫的900倍……等会，怎么洛无那神经又调大了一百倍？”
“不就不小心失误搞死了他全家吗，干嘛这么狠，下界覆灭了我被世界规则回收绞杀，那他们上界的每个人也逃不掉死亡的结局啊。”祂低声嘀咕着，像是害怕被什么听见了一样，“不行，死马当活马医，世界规则那家伙可是给我下了最后通牒的。只是，这个人看起来不想登神呢……那就逼她一把吧。”
蓝天画听着瞳孔地震，在飞升前尝试飞升的人会被劈三万九千道雷，而这三万九千道的基础上每道威力翻1000倍，这怕是连上界那群神仙也抵抗不住的力度吧，也难怪下界很久很久很久没有人能飞升了。
那百诺飞升时该有多痛呢？难怪她明明有着变态的自愈能力和BUG一般的能力，但依旧被劈的浑身鲜血，成了一个血人。
场景再次变幻，蓝天画眼前出现了一个坐在一张石桌边上的男人，他正对着旁边的人说话：“加大抽取下界的灵气，提高阵法中雷劫的威力，我会时刻关注天道的动向的。”
凡人无法杀死天道，哪怕是脱离了天道管控的神仙们也不可以，但他可以借刀杀人，借着世界规则的手弄死天道，回溯一次后他已经拿准了天道的害怕之处。就算这个过程里会牺牲很多很多无辜的人，那他也不在乎。
火光印在他的眼底，那日灼烧的痛族人撕心裂肺的哭喊盘旋在他的心灵荒漠里久久不散，让他心中的恨更上三层楼。他们是天的使者，拥有问天的能力，但最后也死于自己效忠的这片天。
“还提高吗？那下界将在无飞升的希望啊。洛无，凡事还是不要做太绝了。”
“这不正好吗，没有人会在破坏我的阵法。至于太绝？真正把事情做绝的不就是天道吗？”
至此，蓝天画已经彻底理清楚了。洛无在抽取下界灵气，抽完了大概下界就会走向覆灭，而天道则会被世界规则回收绞杀。天道不想死，但是阵法应该是设在通天梯上的，只有下界的人飞升才可以破坏阵法，但是随着洛无加大飞升的雷劫威力，下界也没了飞升的希望。所以天道在找能通过雷劫的人，百诺就这么被盯上了。
不过呢，这一次天道没成功，直到蓝天画死了百诺也没动过飞升的念头，但是天道成功让洛无也注意到了百诺。这个人一直秉持着天道想要什么他就毁掉什么天道想毁掉什么他就保护什么的理念，所以他合情合理地开始针对百诺了。
很快第一次分叉就这么结束了，天道开启了第二个分叉。这一次，她和百诺都成了散修。
等天道锁定百诺时她和百诺已经在一起了，因为抢资源时受了太严重的伤蓝天画没了飞升的希望。
“你就守着我，不飞升啊？”蓝天画圈着百诺，半开玩笑，“我现在可算是半个废物咯，你嫌弃不。”
百诺摇头，抬起下颚亲吻蓝天画：“不要乱想，飞升也没什么好的，不如陪着天画。再说了，天画也不是什么废物，你是为了保护了我才受伤的，我觉得你特帅。”
天道拒绝看小情侣唧唧我我，祂寻思着既然蓝天画活着百诺没飞升的想法，那如果她死了呢？于是天道钻了规则漏洞对蓝天画出手了。而洛无也没闲着，他虽然本人不可以离开上界，但他分化出的一丝残魂却可以骗过规则去到下界，把添油加醋的真相告诉百诺。
“想不想要祂死？”洛无以为百诺会同意的，毕竟她眼里的杀意恨意实在是太难以遮掩了。
而百诺只是看了他一眼凉凉道：“我自有办法。”
百诺使尽了浑身解数，最终逼的天道同她见面砍下了天道的一臂，半张脸浴在血里，阴沉眼眸里写满了疯狂。她不喜欢多说什么废话，只是在即将弄死天道的时候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扭曲起来了。
第三次分叉开始了，失败。第四次分叉开始了，失败。第N次分叉，失败。
天道尝试了各种方法，甚至尝试过干脆一开始就弄死蓝天画，但不出多久百诺就会死于意外，这两的命绑一块了。洛无也很少主动出击，他一般只是看着天道做无用功嘲笑无能，偶尔在天道快要成功时一脚把祂踹回原点，论起下界，洛无能干的事情可比天道多了多了，毕竟天道有世界规则盯着不能逾矩，而他可没有这层顾忌。
很快，蓝天画看到了洛无主动出手的一次，也是她在百诺那个梦境里看到那次完整版。
洛无抢先一步带走蓝天画去上界培养为他的人，而百诺也是很顺利地依着天道的想法飞升，也正是这份顺利让天道觉得没必要提前知会百诺一声，直接放人了。然后洛无开始了他的表演，他让蓝天画去牵引百诺，自己去修补了阵法，在蓝天画和百诺在一起后洛无弄来了子母散。他要百诺成为他手下的人。
毕竟百诺可以真的伤到天道，鬼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但总而言之，如果能避免牺牲弄死天道的话洛无也会同意的，不过下界暂时不能放松，但是可以放缓。
昏暗房间里设着修为压制的阵法，这阵法还是百诺手把手教蓝天画画的，效果不言而喻。淡金锁链的范围也不算是很小，也并不能完全拘束住百诺。开玩笑啊，她可是上界打出一片天的百诺诶，一根锁链就锁住她了也太搞笑了吧？真正锁住她的是那子母散，是那几乎刻进灵魂的烙印。
她清醒的时间算不上多，药效始终蚕食着她的理智，她能清晰地感知到因为药效而对蓝天画多出来的服从欲望，毕竟蓝天画基本上是把子母散当饭喂给她吃了。
“你怎么不干脆逼着我签主仆契约算了？想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百诺被气笑了，犬牙磨着蓝天画肩上的肌肤，看起来凶凶的，只是下一秒却因为蓝天画的动作溢出了几声呻∥吟，“哈……撑、不可以……”
“你想签的话当然可以。不过强硬地来话，你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那你觉得你现在做的事能比逼着我签主仆契约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百诺咬牙切齿，她始终搞不明白为什么她和蓝天画走到这一步，“天画，有什么事我们是不可以商量的吗？别给我喂药了……”
说不上完全不害怕，等到理智全部被蚕食成为某个人最忠心的奴仆，没有自我的时候，那她跟死了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
“是因为我在调查的那件事吗？可是……唔。”
“嘘。”蓝天画叹息着堵住了百诺的唇，“太聪明是不好的，不过百诺，会结束的。”
结束不知道什么时候，但反正百诺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调教好了，身体已经记住蓝天画了，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蓝天画就能看见完全臣服的她吧，百诺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想。
但还是要再试一下。
百诺开始发现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力高起来了，并且蓝天画喂给她的子母散从味道上来说更像是被研磨成粉的糖，甜甜的。
“你？”
“抱歉。”
百诺搞不明白蓝天画了，索性她也懒得搞明白了，最近蓝天画也很怜惜她，至少没在把她做晕了，她有时间喘息了。
最后的结局就像是梦境里一样，百诺杀了她，破开了囚牢，然后洛无启动了二套方案，天道紧急开始下一个分叉。
“最后一次分叉了，在不成功大家都只能死。”天道骂骂咧咧地调出了世界边界的画面，“外面那群东西虎视眈眈的呢，就等着这个突破口了。”
画面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漆黑不可名状之物，如果百诺在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东西像极了小时候梦境天道给她看的那个未来里出现的陌生东西。
——
醒来时蓝天画首先看了眼时间，昏睡了一个月么？幸好她是修士，不吃不喝也能活。然后才是开始慢慢梳理那些纷杂的记忆。
时间长河里属于她和百诺的时间线分叉了一次又一次，她们反复爱上了对方一次又一次，只是……最后一次？就是指的这次吧，难怪那两拨人都那么急了。
唉算了，左右跟她没什么关系了。
蓝天画推开窗，寻思着这种大事就交给百诺吧，她反正也干不了什么，顶天了就是在真的山河破碎时拿起自己的剑誓死抵抗。
只不过事与愿违，蓝天画发现有大量魔族盯上她了，她逃的相当狼狈。敌人数量多，修为高的也不少，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狐族脏话*，不是这都跟我没关系了还来干嘛啊！有完没完！”退至死胡同，蓝天画打算他爹的同归于尽时百诺出现了，她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站在蓝天画面前，剑尖一挑，前排的魔族全被她削成泥了。
恍惚间好像从来没变过，百诺还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师姐，会将不专心修炼的师妹护在身后，没有分别，没有登神，她们都还是那个自己。
只是解决完敌人后百诺扭头看过来带着一点淡漠的眼神时蓝天画才恍然惊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道了句谢：“谢谢你。”
百诺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收了剑说道：“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蓝天画谢绝后就打算开溜，但百诺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蓝天画带着百诺绕了好几个圈也没甩掉百诺也没见百诺露出什么不耐烦地神色。
“你想干嘛？”终于蓝天画忍不住了，很怪诶，分手算不上愉快的前女友跟着你不放，要么想复合要么想要报复，而百诺……看起来都不像。
“送你回去。”
蓝天画看着百诺，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带着百诺回了客寨里。她也觉得自己应该和百诺聊聊，比如上界，比如边界的漆黑怪物。但那些纷乱荒唐的记忆挑动着她的神经，让她的确有那么一点不想看见百诺。
她怕想起女人病态潮红的脸，褪去清冷之后的极致媚态，口中如同蜜糖般泄出的声音。但又觉得，只为她展示出来的失态的确满足了隐秘的占有欲。
蓝天画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进了房间，要是明天她起来百诺还在的话就在聊聊吧。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百诺半夜爬了她的床。向来冷清的人跨坐在她身上，眼眶红红的，嗓音带着一点憋不住的哭腔：“我登神了，也能够保护你了，现在，可以不要丢下我了吗？”
蓝天画愣了片刻后才急急忙忙地想要起身，只是又被百诺用了点力压回去了：“天画，不要那么冷淡的对我，我没同意分手，你……你不能那么欺负我。我都知道要通知你，你凭什么就擅自给我们画上句号了。”
蓝天画叹了口气，没在挣扎了：“我给你写了封信的。”
百诺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没看，我要亲自听你说。”
“你呀。”蓝天画又叹了口气，她拉了拉百诺百诺就顺从地俯下身子，被蓝天画环住了腰，“我没有冷淡对你，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东西，有些不太好面对你。”
“嗯？囚禁、喂药？你别太在意，我后面不是杀了你一次吗，你就当消了。”百诺想了想又补充道，“玩可以玩，但别掰着我下巴给我喂药了，不仅难吃你还捏的我很疼。”
蓝天画不堪重负地闭上眼，最后面色通红地咬牙切齿：“别说了百诺，我没那爱好。话说你怎么知道的？”她是正经狐狸，不兴折辱那一套的！
“消息是我让东方末给你的。”
“合计我每一步都被你算的透透的？”
百诺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让你知情，但又当时那样我不方便全告诉你，就只能拐弯抹角地让你自己去查。在天画问下一个问题之前，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吧，我们分手了吗？”
“我也不想和你分。”
“好，”百诺心满意足了，“后天我们合籍吧。”
蓝天画差点没一口口水呛死自己：“太着急了吧？”
“也对，我们先结契也行。”
“百诺！”
百诺不为所动：“天画，其他事都听你的，这件事听我的好不好？”
看起来这件事还是伤到百诺了，蓝天画轻轻顺了顺百诺的柔软发丝：“好。我不会走的，你别害怕。对了你上界处理的怎么样了？”
百诺觉得蓝天画摸她就像撸小动物，但还挺舒服的就没管了，只是语调懒洋洋地：“我找到世界法则换了个天道，改了下上界规则，挑了个闹的最凶的杀鸡儆猴，顺带调整了上界下界灵气分布。刚准备收拾另一个主谋的时候他跟我说你有危险，我就丢下他过来了。”
“洛无吗？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百诺摇头：“他有你的一缕神魂，不能直接杀。但是没关系，他翻不出也估计不想翻出风浪了，毕竟旧天道死了。”
蓝天画想了想觉得好像没什么好担忧的了……等等：“百诺，那个世界边界的漆黑怪物你知道怎么解决吗？”
“我去看了的，有缝隙所以我就把缝隙封了，剩下的就是新天道的工作了，跟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了。”百诺从蓝天画身上下来，贴着她闭上眼，“放心天画，我把一切都解决好了才回来找你谈这些的。所以说，天画与其担心那些，不如想想我们的合籍大典该怎么办。”
“是你娶我进狐族呢，还是我娶你进停云宗呢。”
蓝天画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你高兴就好啊，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先见见我爹娘吧，他们可是很早就开始期待你的到访了呢。”
百诺思考了几秒：“要不让他们和师尊吃个饭吧，请客的话要请上界的人吗？我还是认识了一些不错的人，嗯……你想去上界玩嘛？”
蓝天画听着百诺念叨着未来的蓝图，唇角忍不住翘起。
尘埃落定了啊，这一次她不会弄丢她的宝贝了。
——全文完——
或许会有合籍大典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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