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前一日才说了李同光,第二日使团刚在合县驿馆中住下,李同光就亲自上了门来拜访。
李同光面容冷峻,一双眉目深邃的丹凤眼淡淡的上下打量着梧国的礼王殿下。
叶微为了面见长庆侯,特意换了身明黄色圆领长袍,腰系玉带,端的是一派骄矜贵气之态。
李同光在下首椅子上坐下,他喝了口热茶,哼笑一声道:“贵国礼王殿下竟是如此落魄吗?连口好茶都没有?这都是什么陈年老茶,茶汤泛红,这就是礼王殿下的待客之道?莫非是礼王殿下故意在给本侯下马威?”
叶微淡定极了,她轻笑道:“长庆侯有所不知,此茶名为红茶,产量极少,我梧国虽富庶,也只有达官显贵才能饮得此茶,故而并非是孤怠慢长庆侯,长庆侯这么误会孤,孤真是伤心极了。”
李同光眯眼,他很怀疑叶微在睁眼说瞎话,奈何没有证据,毕竟一旦较真起来,就会显得他见识浅薄。
他手指转动着茶杯,漫不经心的笑道:“是吗?听说礼王来安国的路上遭遇了不少刺杀,可为真事?”
叶微笑了笑,“侯爷见笑,使团携重金赶路,难免会遭贼惦记,不过区区小事,何足侯爷挂齿呢?”
李同光呵呵一笑,“那看来梧国百姓的生活很是水深火热。”
叶微微笑,“百姓素来疾苦,哪有国与国之分?”
她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同光危险的微眯着眼看她,意味不明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他没有明说,但众人看他表情都大致猜出了他的未尽之言。
于十三心想李同光大概是在可惜能说出此番言论的殿下只是个亲王吧?
叶微手指搭在膝盖上点了点,她微微前倾,唇角微勾,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长庆侯,说了这么多话,还不知贵国要如何安排孤和使团?”
李同光见她半点不和他纠缠下去,三两句把话题引回了中心,眸色微敛,道:“礼王殿下恕罪,还请殿下与使团移步四夷馆稍作休息,等待陛下的召见。”
两人虚伪做作的对话宣告结束,一时气氛沉默而诡异,李同光一走,叶微就瘫在了椅子上。
“方才端了那么久的架子,真是累死我了。”
叶微枕在手臂上,歪头看着元禄给她剥荔枝,于十三在旁烧包的摇着扇子给她逐字分析方才李同光的一言一行。
“没想到那长庆侯李同光竟是个比我还白的小白脸,不过他心眼子真是比筛子还多,要不是殿下你大智若愚,误打误撞,噎了他几次,否则我们真要被他的下马威吓到。”
钱昭没忍住嫌弃的白了一眼他,真是待不下去一点,他转身出门,在外统筹安排使团收拾完东西,已经到了傍晚。
宁远舟和任如意鬼鬼祟祟的进入了看守严密的四夷馆,没有惊动一个人,除了一早等在墙根下的于十三。
于十三本来想嘴贫两句,但见任如意状态显而易见不太好,唇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就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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