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收了蛐蛐机关,看向门外等着的鸿胪寺官员,笑道:“孤见皇兄清减了不少,一问才知是皇兄思念皇嫂和皇嫂腹中的孩儿,正巧孤离宫时,皇嫂给了孤一双虎头鞋,千叮咛万嘱,让孤交给皇兄,两位大人应当不会让孤难做吧?”
两个鸿胪寺官员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呵呵一笑道:“礼王殿下放心,不过为了防止梧帝陛下受到奸人暗害,凡是要送上永安塔的东西都要经过细细的排查。”
叶微笑了下,“那是自然,你们不让孤难做,孤也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宁远舟等人在塔下等她,见她步态从容,脸色挂着浅笑,心下不由松了口气,看来是没在梧帝那里受什么委屈。
于十三伸出手臂,叶微扶着他的手上了马车,一回到四夷馆,她就把袖中保管了一路的雪冤诏拿了出来。
宁远舟等人看见雪冤诏,纷纷眼眶通红,钱昭更是情绪激动的捧着诏书反复的看,他似哭似笑道:“柴明他才十九岁啊。”
钱昭话中的未尽之意,让在场人都无不别开脸,心情酸涩,那么年轻的生命,因着梧帝的任性没了,死后名还要求着罪魁祸首去写诏书澄清,这简直是天大的委屈。
叶微一向没有闷声做好事的习惯,她也不想六道堂众人因着一封雪冤诏对梧帝的印象改观,从而更加死心塌地的为梧帝效命,那对她来说没有好处。
她细细讲述了永安塔内她与梧帝之间发生的交谈,其中省略了她对梧帝的威胁。
叶微说完,宁远舟似乎毫不意外,他苦笑道:“杨行远还真是一点没变。”
要不是看在雪冤诏的面上,宁远舟还真是一点都不想救他。
元禄把一双虎头鞋拿出来,虎头鞋上镶嵌了东珠,假死的药粉就藏在里面了,除非把珠子碾碎,否则根本发现不了。
宁远舟冲孙朗微微点头,孙朗把虎头鞋放入木匣子中交给了外面等着的鸿胪寺官员。
任如意一来京城,就恨不能立马找出杀害玲珑和义母的真凶,她一整天有一半的时间都不在四夷馆,而在外面奔波。
宁远舟没有过多干涉,直到任如意神情恍惚的回了四夷馆,她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就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元禄都发觉了不对。
任如意面对他们的关心,捏紧了宁远舟先前送给她的狐狸木雕,她轻声讲了她是如何从朱衣卫一路查到了二皇子身上的,期间她不仅为义母和玲珑报了仇,还得知了当年昭节皇后身死的真相。
也明白了为何皇后娘娘不愿意逃出火海,又为何让她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却永远不要爱上男人。
当年昭节皇后发现了安帝勾结北磐,她劝说安帝无果后,两人不欢而散,安帝害怕事情败露,向二皇子口头许下太子之位,二皇子动心了,他与安帝两人使出了毒计要置皇后于死地。
明明是漏洞百出的计谋,可昭节皇后出于对儿子的信任,主动走入了致命的陷阱之中。
于十三摇头,叹气道:“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都想要她死,难怪昭节皇后甘愿葬身火海,她怕是已经心如死灰,没了活下去的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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