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庄子一安顿下来,崔氏就把窦昭叫了过去,她拉着窦昭的手,询问她日后如何打算,并说了她知晓是窦昭故意服毒,将计就计,陷害王映雪,让王映雪无法申辩。
窦昭知道瞒不过祖母,她坦然承认自己恨王映雪,此举是为求生存,母仇她终生难忘,若有朝一日能回窦府,她会向王映雪索命。
崔氏一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窦昭的头顶,慈爱道:“寿姑,人的一生有更广阔的天地值得去驰骋,有更高远的志向值得去追逐。”
“你母亲临终给我写信,字字为你们姐妹谋划,你是很聪明,但祖母不希望你又陷入宅院争斗之中,左了性情,你该成为天上翱翔的雌鹰,不囿于一方天地之间。”
她说完,从一旁的仆妇手中拿过一个手镯,是王映雪发癫摔坏的那个——赵谷秋的生前爱物。
“破碎的镯子已经修好,寿姑,你不要反复去咀嚼仇恨和痛苦,要向前看。”
窦昭双手捧着用金子固定好的手镯,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我知道了,祖母。”
崔氏看她哭,她心里也发酸,她一把将窦昭搂入怀中,拿帕子去擦她的眼泪,心疼道:“我们寿姑还是个孩子呢。”
窦昭哭了会儿,主动从祖母怀中退了出去,对崔氏道:“祖母,我会长成一颗苍天大树,成为您和妹妹的依靠。”
崔氏笑了笑,“你的任何决定,祖母都全力支持。”
窦昭用力点头,她有前世的记忆,知道要想收拾王映雪,首先要强过护着她的人,护着王映雪的,无非是五伯窦世枢和王映雪的爹王行宜。
两个人都是大官,未来官居内阁,她一介仰仗父权生存的孤女如何与他们叫板?甚至上一世她的婚姻被五伯掌控,但没关系,她有十几年的时间去布局,慢慢来。
窦昭利用先知,拜了名师陈曲水为师,又招揽了两个武婢保护左右,因着前世是侯府掌管中馈的主母,她对商贾之事了解颇深,还利用了知晓海上有定国公剿灭海匪,她在海上贸易上赚了第一桶金,之后在商贾之中便开始无往不利。
与此同时,妹妹窦昙开始一天天地长大。
窦昙从一出生就是药罐子,她从会吃饭开始就离不开药,先天不足让她身体比一般人脆弱,寻常人的一个小风寒,却很可能要了她的命。
窦昭对妹妹格外上心,大夫曾说妹妹活不过两岁,她发现妹妹活不过两岁也许不止是身体原因,还和她多智近妖有关,都说慧极必伤,窦昭担心这个词会落在妹妹身上,总是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陪伴她、照顾她。
因着一点点地见证了窦昙成长的每个瞬间,窦昭对窦昙的感情很深,几乎把她当成了女儿。
在窦昙及笄时,窦昭亲手把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绣好的衣裳给窦昙穿好,窦昙容貌生得极艳,但生来病弱,让她眼中带着一种倦怠之色,显得格外清冷疏离,不好接近。
就连嘻嘻哈哈个不停的表姐赵璋如都不敢在她面前笑闹,苗安素看见窦昙更是像个鹌鹑一般,只有窦昭看妹妹哪哪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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