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咏拿到信时,是在去福亭的驿站上,他读完信,把香包打开,里面是一些安神的草药和一个叠成三角的护身符。
香包上绣了朵昙花,由于绣工过于粗糙,纪咏差点没认出来这是一朵昙花,他轻笑一声,把香包挂在了腰间。
京中宋墨按照窦昭出的主意,让不少大臣在皇帝面前给定国公罗织各种罪名,要求严惩,果不其然,皇帝见这么多大臣纷纷攻讦定国公,他意识到定国公在朝中孤立无援,或许真是一个忠臣。
宋墨察觉到皇帝态度有所松动,心中对救出舅舅多了几分信心。
云阳伯顾玉作为帮宋墨联系官员的牵头人以及宋墨的好友,他相当好奇究竟是谁给宋墨出的这个主意。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顾玉道。
宋墨低头在纸上画画,没搭理他。
顾玉凑上前来,双手撑在桌案上,探头看他在画什么,“兔子面具?”他语调意味深长。
“啧,这是姑娘戴的吧?我没猜错的话,这戴兔子面具的就是给你出主意的姑娘。”
宋墨摇头否认:“不是她。”
顾玉眼中闪出八卦之光,“还真有这么个人?啧啧,宋墨,你这千年铁树什么时候开的花呀?”
宋墨瞥了他一眼,“你无不无聊。”
顾玉点头:“我无聊呀。”
宋墨把画好的宣纸收了起来,卷好放入画筒中。
顾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把玩着腰侧的玉佩,对宋墨道:“定国公的案子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娘生病,我皇帝姨夫,皇后姨母多次派太医看望,关切如常,朝中又有邬首辅转圜,依我看,定国公不过会被陛下斥责几句。”
“但愿吧。”宋墨没他这么乐观,提到母亲时,他眉头紧皱,“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
顾玉一听来活了,眼睛一下亮了,“说说看。”
宋墨道:“前段时间,我派陆争陆鸣查了一下我那父亲,查到了他的一点猫腻,但没来得及继续查下去,就出了我舅舅这档事。”
顾玉蹙眉,已经猜到了宋墨所说的猫腻是什么,他道:“包在我身上。”
“不过,若是英国公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猫腻,他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应该就是你娘。”
顾玉是个在富贵窝里长出来的纨绔,高门大户里的阴私龌龊,他比宋墨见得多,对于宋墨的家务事,他点到即止。
宋墨眉心就未曾舒展开,他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多谢提醒。”
隔日,皇帝便松口要押定国公回京受审,这无疑是变相地宣告要对定国公“拥兵自重”“挑战皇权”一事轻拿轻放。
宋墨心里悬着的巨石才落了一半,就听礼部的窦世枢进言说定国公受押回京,恐会影响东南大局。
这一剂眼药,直接上在了皇帝的疑心病上,但好在有邬阁老在其中周旋,皇帝倒是没有收回旨意。
宋墨从金銮殿里出来,看着窦世枢的背影,蹙着眉头。
邬阁老说:“此人此举,目的在于内阁呀,是个有野心的主。”
宋墨若有所思。
京城西窦,这窦世枢是小兔子和女诸葛的五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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