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对视，静谧半响。
终于，岑然开口，平地惊雷——
“美女你谁啊?!”
……
十二点，教室里的人几乎都来齐了，苏满囤在讲台上拿着成绩单唾沫横飞。
沈辞岚扭头，就看见宋清妍正低头看着什么，仿佛是察觉到沈辞岚的视线，她也抬头看向这边。
沈辞岚俯身朝她眨眨眼，抿着唇偷偷笑了一下，又转了回去。
宋清妍收回目光，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李嘉禾看着姑娘转过头朝这边眨着眼笑，有些呆，虽然姑娘没有半点眼神是给他的。
沈辞岚虽然坐在角落，可是樱粉娇嫩得抓人眼睛，几乎每个进了教室的学生都会随意瞥来一眼，这一眼瞥来了，就难收回去了——
那是沈辞岚的位置，看清了姑娘的眉眼，的确是沈辞岚。
先不谈漂亮与否，单单是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似的，就足以让人大跌眼镜，不敢置信。
宋清妍看着若有若无往角落里飘的眼神，心里突然烦躁了起来。
沈辞岚的头发很黑，顺滑地披散在肩膀上，显得娇小的姑娘更乖巧了。
讲台上苏满囤奋力地一拍桌子，招回了不少人的神——
“这次除了沈辞岚，全校第一！你们自己看看，自己看看！”
说着抖了抖手上的成绩单：
“还有人的成绩能看吗？第二名和第一名，差了六十多分！这正常吗？还心不在焉！……”
岑然看起来并不紧张，这次考试她进了全校前五十，比上次已经进步很多了。她父母对她要求并不高，有这个成绩，她完全不担心了。
不担心了，于是苏满囤在台上讲着话，岑然扭头盯着沈辞岚看，看着看着还想伸手去揪眼睫毛。
沈辞岚做着题，抬手挡住岑然伸过来的手。岑然锲而不舍，又想伸手，沈辞岚偏头一躲，就是不让她如愿。
宋清妍盯着岑然的动作，看了好一会儿，唇抿得越来越紧，收回腿时碰到了桌脚，“咚”得一下。
李嘉禾正在玩游戏，被吓了一跳，抬头看见宋清妍面色难看，只好闭嘴。
……
下了课，往日闹哄哄的走廊安静了许多。几个四班的学生探头探脑，然后很兴奋地回来报告观察结果：“五班班主任没让他们下课!”
李嘉禾几个男生一听就来了精神，要去看热闹。
“五班的王睿智这次栽了，我还以为他不是第一，得是第二吧。”
“人家学霸一次失误而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就算不是第一第二，前五也很牛逼啊。”
“……不是？那前十?”
“也不是，是三十七名。”
“怎么可能!”
“真的，你去看……”
……
沈辞岚值完日，教室里除了值日生，就只剩下宋清妍了。
手里的板擦又被接过去，宋清妍抬手轻而易举地把板书擦了个干净。
“离远点。”
沈辞岚只好跑下讲台，看着宋清妍擦完黑板，回过头用湿巾擦擦手，派派头发，嫌弃的表情和当时别无二致。
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句“离远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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