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速很快地低低说了句“谢谢”，就扭头冲进大雨里，他跑得太快，差点再次带倒沈辞岚。
沈辞岚偏头看见挂在门口的雨伞，又看了看提着空桶在雨里狂奔的李嘉禾，心里只道了一句，什么毛病。
正转身要回座位上，就差点撞到宋清妍怀里。
额头被慢慢擦拭，纸巾擦着眼角，沈辞岚不由得闭了眼睛。
被雨嗒湿的头发擦过以后还是湿漉漉的，被宋清妍抚到耳后，宋清妍伸手摸了摸沈辞岚的衣服，就又把她拉出了教室。
一顿操作，沈辞岚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教室里的人似乎也已经早习惯了两人的互动，看完了就低头做题。
……
宋清妍头发和衣服都是干嗖嗖的，拉着沈辞岚冰冰凉手腕的手很温热。
被拉进厕所，小小的小隔间里挤了两个人，宋清妍松开手就开始脱衣服。
沈辞岚第一次慌乱了起来，看着宋清妍拉开拉链露出衬衣，动作间露出一节细白的腰来，无意间扭动。
沈辞岚脸白嫩，这一次彻底红到了耳朵根，眼睛想移开，却怎么也移不开。宋清妍脱了衬衣，里面只有一件小小的吊带。
宋清妍把衬衣拿在手上，理了一下头发，抬头就看见呆若木鸡，像一只熟了的螃蟹似的沈辞岚，似乎有些疑惑：
“你脱衣服啊。”
看着沈辞岚的脸更红了一点，宋清妍抬手扯了扯她的袖子：“都湿透了，快点。”
沈辞岚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些什么，顿时格外尴尬，脸上的红没有消退的迹象。顶着宋清妍的目光，沈辞岚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去，拉开拉链。
校服外套和衬衣被撘在手上，宋清妍看着背对自己正磨磨蹭蹭脱衣服的人，面上有了些笑意。
刚刚自己脱衣服的时候她一定想错了什么，脸红成那样。凤眸里带了浅浅的笑，宋清妍歪了歪头，脖颈修长，锁骨精致明显。
沈辞岚套上还带着宋清妍体温和淡淡香味的衬衣，袖子比她的胳膊要长一大截，她甩了甩，就像在舞水袖。
宋清妍套上校服外套，拉过沈辞岚的胳膊，把长出来的袖子一点点往上卷。
“我……我来。”
沈辞岚拿回自己的爪子，平常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舌战群雄，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学霸此时动作却显得格外笨拙慌乱。
沈辞岚抬头看向宋清妍，脸上还是红扑扑的：
“好了。”
她总觉得宋清妍今天有哪里不太对劲，反正……就是感觉，哪里不太对。
又是被牵着跑回去，进到教室里的时候老师已经在了。沈辞岚被牵着走进去，脸上红晕还没有消散。
饮水机上的水正在加热，李嘉禾坐在最后一排，短袖似乎湿透了。他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眼神一瞬不瞬。
宋清妍走回座位，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李嘉禾，神色有些冷。
……
最后一节自习课，学生们脸上多多少少都显出些倦色，甚至接二连三打起了哈欠。
李嘉禾却左顾右盼，时而直起腰时而趴到桌子上，时不时叹息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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