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妍从刚开始的表情僵硬变成了如今的收放自如，圈子里出了名的高颜值coser，出男性角色更是绝了。
于是宋清妍的粉丝，一大部分都是妹子，有她做嘉宾的展子，不说一票难求，也算场场爆满。
凛冬腊月，场地人人都穿的厚厚的，连莹莹出的萝莉角色，穿着薄薄的锦缎纱衣，冻得直打哆嗦。
宋清妍的衣服虽说没有露胳膊露腿，但是布料摸起来，实际上比连莹莹的还要薄。
这次的展子是在首都办的，主办方青空传媒，很少有这样的大展子了，连续三天不停歇。
几个coser中途休息，外面还是很多舞见唱见，载歌载舞，热热闹闹，不亦乐乎。
“清妍，上次要签你的那家公司，朝阳传媒?怎么样？”
休息室里还是很冷，连莹莹哆嗦着朝宋清妍发问。
“我没签。”
宋清妍仰躺在沙发上，胳膊搭在靠背上，仿佛感觉不到寒冷：
“给我一个月一万二，其余收益五五分。就这，还不如继续待在社团，一万二，五五分?还不够我塞牙缝。”
宋清妍看着天花板，语调平淡，还带着微微的嘲讽。
她仍然带着笑意，但是和在外面面对粉丝时的笑意不同了，冰冷现实，这笑更真实，但是并不让人感到愉悦。
连莹莹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家公司也不算小公司了，真的是抠。宋清妍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一个月一万二其余收益五五分?打发谁呢？
“不过清妍，你牙缝可真够大的啊。”
连莹莹握着杯子，啜饮着热水，语气带调侃：
“出完这个展子，你后天还有一个，还接了模特什么的，真不知道你天天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干什么。咱们认识了三年多了吧？你天天在忙什么，平常也不见你买房买车啊？”
宋清妍垂下眸子，不言语。
她不喜欢被人问到这种问题——你这么拼做什么。
因为每次被问道，她就会想到那个姑娘。她这么拼，她要赚很多钱，养她。
可是她从来不敢宣之于口——宋清妍几近逃避地，疯狂工作赚钱，但从不敢去找关于那个人的信息。
她现在在哪里？
自己失踪后她有没有哭？
她考上了什么样的大学，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怨不怨恨自己?
她……是不是还是一个人。
连莹莹等了半天，还是等不到回答。
再看宋清妍，她有愣住了，在想什么。
每次他们问起清妍为什么这么执着地拼命工作挣钱，清妍的反应总是很不对劲，氛围也很让人不自在。
连莹莹伸脚轻轻碰了碰皂靴，道：“小天儿还没回来，我……我去找他，清妍你在这儿休息哈！”
“嗯。”
宋清妍摸出手机，看了会儿微博，回了几个人的评论，用她惯有的和善语气，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啊啊啊清妍回我了！！！”
“我酸了，拖出去枪毙！”
……
宋清妍摆弄着手机打开搜索软件，发着怔。
良久，她一下一下敲出了三个字——
沈辞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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