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妍不爱笑，沈辞岚知道。
一起上学的时候，即使心情好了，也只是唇角微微勾起。
宋清妍她那时最喜欢微微仰着头，垂直眸子看人，似笑非笑的黑道大姐模样，看起来甚是不好惹。
沈辞岚想着，就微微笑起来。自己第一次看她真正地开怀笑起来，还是一起罚站送她煎饼果子的时候。
可是这些照片上的宋清妍，凤眸看着镜头，脸上有大大的笑，摆出各种姿势，很美，但是沈辞岚知道这不是宋清妍。
早期的照片上有些笑容很僵硬，到了如今，沈辞岚看着那一张张照片，那张美丽的脸上笑意自然，甚至凤眸也染上了些笑意，看起来多开心。
采访，现场录像，沈辞岚都翻出来看了又看，视频里的宋清妍每时每刻都在笑着。即使明明她根本不开心。
当年的宋清妍，脾气很坏。
帮她擦了黑板，把板擦递过来的时候，都满脸嫌弃。
她不喜欢的事她便不做，潇洒自在得很。
现在的宋清妍变了好多，更成熟，更安然。
可是沈辞岚知道，那是她硬生生把自己逼出来的。
……
宋清妍搬进了沈辞岚家里，住在一起的第一天，沈辞岚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张银行卡——
“主动上缴，咱家你当家。”
宋清妍看着沈辞岚笑，伸手又去摸她的脑袋。
“本来我想挣钱养你，哪知道你根本不用我养，甚至我还有被你包养的嫌疑。”
宋清妍似乎很感叹，拆开一根糖，叼在嘴里：
“不过说回来，你从高中时期就是我的金主。”
“我哪来的钱包养你。”
沈辞岚拿着银行卡，不承认自己从高中起就有包养她的手段。
“别不承认，你一千块钱就把我骗到手了，用你奖学金包养的。”
想起当时还胖乎乎的沈辞岚把十张红票子往她怀里塞的样子，宋清妍叼着糖笑得眯起了眼。
那是她第一次感觉怎么会有人这么可爱，让人想要拥抱亲吻。现在想想，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也动了贼心。
“原来一千块就能把你骗到手啊，你不早说，那我见你第一面的时候，就要给你一千块，还值得勾搭你那么久?”
宋清妍眼睛亮起来：
“你见我第一面就对我有意思?”
“对啊，你不理我啊。”
提起李嘉禾，宋清妍嚼碎了嘴里的糖。
当初给沈辞岚表白的仇，她可还记着呢。
“如果早知今日……我当时就等在学校门口，你一来，我就把你扛回家。”
……
宋清妍穿着浴袍，打开了直播。
打开之前，沈辞岚拉住她，把领口拢了又拢。
宋清妍笑她“守财奴”，被沈辞岚拍了一巴掌。
转头看见沈辞岚穿着的，下摆才达到大腿一半的丝绸睡裙，宋清妍非要跑去找了一件自己穿着都大的外套，往沈辞岚身上套：
“穿上。”
“给我穿干什么……”
“直播啊。”
沈辞岚被强行套上宽大的外套，一下遮到了小腿中部，看着皱着眉的宋清妍，笑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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