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好像不曾见过?”他皱着眉头说。
你赶紧否认,“见过的见过的,你以前也救过我一次!”
他笑着摇了摇头,突然放高了声音道:“姑娘,竹林后的那人,你可认识?”
“竹林后?”你探头去看。
从林子里走出一人,身着靛蓝长衣,披一件黑色大袄,一只手握着长剑,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件女式披袄。
“刘宇宁?”你惊惑出声。
“在下金风细雨楼白愁飞。”白愁飞向刘宇宁抱拳施礼。
“昭武军指挥使刘宇宁,”刘宇宁浅浅回礼后,一把将你拉到他身后,“这位是阙临公主,我夫人,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说着,他把手里的披袄给你系上。
白愁飞负手而立,微笑答:“不麻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且,公主刚才说我以前救过她一次,可见与我颇为有缘。”
你拨开刘宇宁拦着你的手,站到他二人中间,望着白愁飞说:“有缘!有缘!”
刘宇宁在后边儿暗暗使劲扯着你的衣裳,让你能够离白愁飞远一点,但你现在眼里只有白愁飞,“白郎君,你如今要去何处?若方向一致,可否一同上路?”
刘宇宁:可zu意点儿吧你!那哈喇子要掉人身上了!
白愁飞说:“抱歉,我不便透露去处,不过,这段路贼匪甚多,我倒可以护送你……你二人到南戚山脚下的村口。”
“好好好!”
“不需要!”
刘宇宁提剑拦在你脖子上,“我会武功,我保护她就够了。”
你愤恨地踩他一脚,刘宇宁吃痛去捂脚。
“咱们走,不管他。”你瞬间变了脸,笑嘻嘻地拍了拍白愁飞的肩。
后来,刘宇宁牵着马走在你左边,白愁飞背着手走在你右边,你悠悠哉哉地骑在马上打着伞,打的伞还往白愁飞那边儿偏了点。
这边刘宇宁眼红得紧,攥紧了绳子只有在心里暗骂,头上肩上积了不少雪。
你瞥到那个带着些小委屈的脑袋顶,头发湿了不少。你抬手拂去刘宇宁头上的雪,引得他惊喜地抬头来看你。
你白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蠢呐!不知道拿手挡挡,寒气入体,有个头疼脑热,还得我照顾。”
刘宇宁眨巴眨巴眼睛,蹙眉说:“诶!我是你夫君!这伞你但凡偏我一点,我也不会落一头的雪吧!”
这话直点燃你心里的火焰:“你但凡出门的时候多拿几把伞!咱们一人一把平均分配,哪还有那么多ser!是吧白郎君?”
白愁飞: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好在已经能够看到南戚山脚下的村子了,白愁飞告辞道:“江湖有缘再见。”说着便不见了身影,一如当年,来去如风。
你和刘宇宁找到了那处旧宅时,大雪已经停了,天边开始泛白。旧宅子是竹子建的,地处较偏,周围是一片林。
你拿手帕擦了擦院里石凳上的雪,坐下感叹:“好多年没来过了,都荒了。”
刘宇宁将屋内打扫了一番,点上了灯,探出头来喊你:“进屋吧,暖和点。”
一盏烛,仅照亮脸庞。
刘宇宁埋着头嘟嘟囔囔开口:“让你找,你还真找……”
“少冤枉我,只是恰巧碰上了。”
“你们……没留什么约定的暗号吧?”
“啧。”
“没留吧?”
“啊呀!你烦不烦!还要在这儿吵一架是吧!留横么留!留你个大头鬼刘宇宁!”
你一番大骂反倒让刘宇宁傻笑起来,“不吵架了?不生气了?嘿嘿。”
好嘛,他这一笑,你的气全消了。
你瞥他两眼,“你,你以后不许吼我!不许摔门!我我我我保证不提白郎君。”
“好。”刘宇宁点头如捣蒜。
你注意到他头顶的头发有些乱,应该是拿衣裳随意擦了擦,“你淋了雪,当真没事吗?”
“无碍!无碍!以前在北荒淋过更大的雪。”
提起阵前的事,你就心疼他,回头看这院外渐渐有了日出,但还未能消去夜雪的寒气,有些刺骨。
刘宇宁起身来抱住你,让你能暖和一点,“睡会儿吧,我在。”
“睡不着。”你抬头,正巧吻到他下巴。
刘宇宁握在你腰上的手紧了几分,“我记得上次母后说我们没有夫妻之实?”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做点什么暖暖身子吧。”
朝晕缕缕,雾气惊扰风竹绕。翩翩,摇落天地风光。
树影婆娑,醉眼描摹情跌宕。偏偏,漾起涟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