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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名柯之光芒乍现

大概就是样草率而又真实的开了场,沐雨很呼吸一口气,看着漫画里的内容。内容是围绕柯南开展的,略微改动了些东西,把她的身份藏了个结结实实。这样也对,毕竟她的身份其实是一大头好戏。

  论坛里已经有一大堆嗷嗷待哺的观众,她们热情的讨论着剧情,其中讨论的最多的就是关于剧情最开始时候唱的那一首歌。“栉风沐雨何时归,光芒乍现引黎明,无悔一生赤心归,独赴黑夜无人知。”引起的反响尤为大。沐雨却沉下眼眸,她模糊的记忆,似乎再次浮现。

  满天的樱花飘飞,阳光透过枝枝叶叶照在身上,暖融融的。红色的斗拱支撑着寺庙的屋顶,壮美而宁静,沐雨看着着风景心中满脑子都是“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诗背了一首又一首,她忽然感到有些惆怅,她想父母了,可惜,前世的父母却再也看不见了。沐雨攥紧拳头,揉了揉眼睛,她没哭,也不会哭,毕竟眼泪是世界上最没有的东西。沐雨低头看向身上穿的和服,她没有任何感觉的眨了眨眼,不如汉服好看,她忽然有些嫌弃了。

  “施主,”就在沐雨神游的时候,一个僧人悠悠然从身后走来。他笑眯眯地对沐雨说“您独自跑出来,您父母会着急的。”

  “谢谢,大师。”沐雨礼貌的说,她扬起了一抹笑,眨眨眼,活泼而灵动。

  “施主,您的签文看了吗?”那个僧人轻声问。

  “看了,大师。”沐雨轻声说。

  “施主看懂了吗?”那个僧人问。

  “不懂。”沐雨满不在意的晃了晃头,她说。

  “其实施主已经有所猜测了,不是吗?”那个僧人看向她,“这个签文是一个警示,倘若施主执意改变命运,便会若此。”

  “是吗?”沐雨轻声说,她忽然一笑,转头看向对方,“可大师,倘若我坐视不管,那么我还是我吗?”

  那僧人笑眯眯地没有回答,沐雨却笑了,她背过身去,将签文放进衣兜里,她坚定地说“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我只想认真的去做我自己。大师,对于您的提醒,我万分感谢,但是抱歉,我会继续走下去的,不会回头。”

  “栉风不变,沐雨难归。”那个僧人看着女孩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悠悠然的走着说。“万物无情,人有意,何日归还故人魂。罢了,罢了……”

  沐雨的记忆戛然而止,这……会是她的命运吗?死亡吗?但那又如何呢?她早死了上千遍了甚至可能都上万遍了,死亡到算是一种解脱。但是啊,她还想活着,想看着小黎长大,想约梦蝶和蓝桉一起出去玩,想看国庆的大阅兵,想要多做一些事情。

  沐雨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但是她呀,大概就要这样倔下去了,永远不会后悔的啦。毕竟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沐雨忽然觉得胸口有点堵,是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阿姐!在吗?小七别闹,这是我给阿姐的!”就在沐雨沉默地时候,门被砰砰的敲了起来。沐雨默默捂了捂额头,所以,小黎你又在做些什么?沐雨无奈的笑了笑,她眉眼温和的打开门。

  小黎身上挂满了毛线和小七滚成了一团,他正在费尽心思的从狗嘴里抢夺毛线球。沐雨嘴角抽了抽,她揉了揉太阳穴,简单的命令道“小七,松口。”

  “汪叽。”小七乖乖吐出毛线,飞速起身,向着沐雨跑来,但是无奈,很快便被毛线慢了一脚,狠狠的摔了一跤。它飞速爬起,呜呜的叫着扑倒沐雨怀中,独留下来死命解毛线的小黎困在原地。

  “阿姐~”小黎整了半天,看见一旁抱着小七看戏的沐雨撒娇说。“帮帮忙嘛……”

  “噗嗤,小黎。”沐雨笑着走到对方面前与对方一起为了上面的结挣扎。

  “阿姐,为什么毛衣这么难织啊。”小黎委委屈屈的戳了戳毛线团,委委屈屈的说。

  “傻瓜,阿姐不用你织毛衣给阿姐。”沐雨踮起脚,轻轻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轻声安慰。

  “可是,可是阿姐每次都给我织毛衣。”小黎嘟囔着,他把头埋在沐雨的怀里。“阿姐真的好厉害,可是小黎却一无是处。”

  “没有啦,小黎也很厉害呢!小黎有着阿姐没有的东西,小黎很聪明,很乖,很懂事。”沐雨轻声安慰着说,她努力踮脚脚,安慰小黎说“小黎就是阿姐的黎光啊,是阿姐的希望。”

  “阿姐……”小黎呢喃的说。

  “怎么了?”沐雨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她垂着眼眸,轻声问。

  “阿姐永远不会离开小黎的对吗?”小黎轻声问,他抿住唇,脸上似乎有些紧张。

  “阿姐,会尽自己全力活下来的。”沐雨回答说,她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眼中的红色,是国旗般耀眼亮丽的红色。“小黎,未来的事情总会有意外,阿姐无法保证每次意外都可以平安度过,但是,阿姐可以保证阿姐一定会尽力活下来的。”

  “真的吗?”小黎轻声问,“阿姐每次都那么不爱惜自己,小黎好怕有一天阿姐会死去。”

  “小黎,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倒在了黎明之前,那么,请忘记我。”沐雨说。

  “不要,阿姐才不会死呢。”小黎立刻否决,他抓住沐雨的手,近乎歇斯底里的喊“我也才不要忘了阿姐,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小黎会和阿姐一起……”

  “小黎。”沐雨凝声说,她的声音很轻,但却很坚定的说。“死亡是最不负责任的做法,而且我也希望能借着小黎的眼去看看中国的繁华盛世。”

  “阿姐……”小黎愣了愣,他再次把头埋在沐雨的颈窝里,泪水顺着在重力作用下,滑倒了沐雨的身上。“阿姐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啊……”

  “没有为什么。”沐雨回答说,她在男孩嘟囔着“你又这么说。”声中轻轻笑了笑,她垂眸,温柔地等着对方哭完。适当发泄一下吧,小黎,跟着我,也是真的辛苦了。

  沐雨记着她五年前第一次看见小黎的样子,他被人关在笼子里,由BOSS交给她。自从她从A计划中出来后,她再一次看见了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孩子。

  小黎那时候还没有名字,只是因为他是那一批中唯一一个活着的孩子,而获得了代号,叫格兰迪菲。他比沐雨见过的所有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孩子都要惨,因为自从沐雨从A计划中出来后,A计划便暂时终止了,那些孩子也就因此转为更为残酷的基因测试转变的实验体。

  那个时候,小黎并不似现在一样。被沐雨养出婴儿肥,整个人显得健康而活泼,而是阴沉沉的,暴躁而凶狠残酷的。沐雨第一次见到他就被他咬伤了,胳膊上被咬下来一大块鲜血淋漓的肉。于是沐雨便也不着急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了,毕竟她也不是没事找事,故意讨咬,她只是和他保持着最为普通的关系,她喂食,他吃。

  大概是因为他没有做过什么吧,三个月之后她便可以和他较为和睦的相处了。她甚至可以在放下食物后摸一摸他的脑袋,然后再他震惊的目光中咯咯笑着跑远。

  一年之后,沐雨便可以把笼子去除了,她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走出房子,走到院子里。她教他日文,就想当初的姐姐一样,她哄他叫她姐姐,教他道理。半年后,沐雨带他去了游乐园,他们一起玩了整整一天。回去的时候,他第一次问沐雨:“你会离开我吗?”

  那时,沐雨愣了一下,她说“我不是一个好人。”

  他愣住了,什么都没说,但之后他就一直黏着她,无论干什么都黏着,甚至上厕所睡觉都要跟着。因此好久无法跟中国卧底接头的沐雨终于有一天问他为什么要一直跟着她。他说,他怕沐雨走了。沐雨摇了摇头,她说她段时间是不会走的。他说,那不是还要走吗?沐雨沉默了片刻,问他真的想永远跟着她吗?她得到他的回答后,边说,如果他乖,她会考虑把他带走的。

  她支开他,与中国官方沟通后,决定给他这个机会。后来他加入了中国卧底的行列,被沐雨起名叫做沐黎。

  想到过去,沐雨不由得怜惜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可恶的组织,何时倒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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