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休息了,吾为你护法。”
“好好,你护法,护法。”不就睡个觉,还护法,护哪门子的法啊?
窗外夜色正浓,月光撒下的银辉透过窗户,映在了沈软软睡得香甜的小脸上,小巧而翘挺的鼻尖在脸上落下阴影。
沈软软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
即使眼前的人紧闭双眼、沉沉睡去,可依旧能轻松看出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
沈软软生的极美。
说来也怪,沈软软才刚刚闭眼,就沉沉睡去。
自然她也无法发现有一团黑雾趁着夜色飘到了她的枕旁。
这黑雾浓郁的似乎要结成实体似的,好像包裹着这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一般。
却在即将触碰到沈软软的一刹那被一道灼热的光芒驱散。
黑雾像有生命一样,被灼热的缩了回去,就像人手被烫了一般。
这黑雾不甘心的想要再次尝试,但那光芒愈发耀眼,这黑雾逃也似的直接消散在沈软软的窗棂旁。
“废物,要你有何用?”此时另一座屋子中的男人眼神阴翳,慢慢的收回手掌。
寂静的屋子并没有回应他的声音传来。
只见刚刚还完好无损的掌心突然间多出一道黑焦的疤痕。
细看这疤痕还能发现有几缕黑烟不甘心的冒头消散。
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手上那一道多出来的灼烧痕迹,勾唇轻笑。
一头凌乱碎发明明少年感十足,但遮盖住的眼睛却发狠一般透露出几分深不可测的意味来。
幽深的眼眸微眯,随即唇角漾起的弧度越来越大,男人几乎是狂笑着直不起腰。
静谧的夜晚里男人的大笑十分刺耳。
黑夜像饥饿的怪物,将男人的声音尽数吞下,一声一响都传不出去。
“沈软软,你说他能护你几时?”
睡梦中的沈软软打了一个寒颤,后半夜的她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面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感觉到无边无际刺骨的寒凉。
第二天清晨,沈软软被照入房间的阳光照醒,她随即伸了个懒腰。
这可是沈软软重生以来睡得第一个好觉!
她下床洗漱,看着镜子里还在滴水的脸庞,沈软软拿起水盆边的手帕,仔细的将水珠擦掉。
她将头发简单的编了一个麻花辫,斜斜搭在胸前。
拉开衣柜,沈软软摸着熟悉的衣服不禁一阵感慨,最后还是穿上了一身青绿色的上杉,显得更能融入现在的生活。
活着真好!
出门后,沈软软直奔村民广场,每天村长和队长都要在这里给人分配任务。
阳光不燥,微风扑面而来,等沈软软赶到广场时,其他人也差不多都到了。
杨清清了清嗓子,“大家今天不用忙了,最近咱们大家伙干活都都十分卖力,所有的活计都干的差不离。
今天给大家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咱们劳逸结合,争取拿到支队年度优秀红旗和发展之村!”
“好诶!好!”
“嘿嘿,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最近啊我的老腰可都快熬断咯!”
“可不嘛,别说你腰断了,我的腿都要抬不起来了。”
村民们和知青都十分高兴,大家伙儿乐呵的都合不拢嘴呢!
“行了行了,大家伙儿都散了吧,小姑娘们快点去占车,晚了可就去不成镇里了!”
杨清笑了笑,调侃着一同下乡而来的知青们,女孩子嘛,都是十七八的年纪,正是爱美的时候。
听到杨清这话,纷纷跑了起来往村东头刘家走。
乡下不比城里,从村子里去镇上只能靠坐牛车。
在七川村,老刘家是唯一同意可以用牛车拉人的。
“春花嫂子,你要去镇上买东西嘛?听说最近上了很多漂亮的头花呢!”
有婶子拉着王春花往刘家走,可王春花甩甩手,向反方向走去。
“你们去你们去,我还有好多活计没干完呢,我就不凑热闹了,有什么便宜东西给我带一份就行。”
“唉,春花嫂子那你忙吧,一天可真够操劳的。有啥好东西我肯定忘不了你!”
婶子叹口气,也不再勉强王春华,拉着其他姐妹的手赶紧跑去。
晚了可就坐不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