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很好，顾然，是我不够好，配不上你，对不起，对不起……”
“为什么你先遇到了他，而不是我……”
他的眼神落入我眼中，像一只受伤的鹿。
方才还愉快的氛围，怎么会就变成这样。
之后几天上课，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顾然忽然变得安静，也不再缠着我嬉笑。上课的时候也在走神。
“小兔子，怎么了？”
我抬头看向发问的江栾，他会知道，这一切的起因是他吗？
摇了摇头。
这几天也不敢与江栾表现的太亲近，怕刺激了顾然。
也许，从跟江栾发生关系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只能容下他一人了。
下课回宿舍的路上，江栾搭着我的肩头，我推开了他的胳膊。
回了自己宿舍，江栾也跟过来。
“小兔儿，我是不是惹到你了？”
我摇头。
他凑过来挑起我的下巴，“为什么故意生疏我？”
“我不想做坏女人。”
“什么意思？”他眸色微沉。
“江栾，你对我，是认真的吗？”
“你想要怎样的承诺？”
算了，我为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现在的处境，我有什么立场要求他承诺呢……
“我想自己待会儿。”将他推出去，关上门。心情有些乱。
没过几日，有人来接我出狱，而这个人，竟然是冉教授。
我被蒙着眼睛带到一个房间，与冉哲郁视频通讯。
我有太多太多疑惑想问他，可是，当看到画面中的脸，又什么都问不出来。
“我会安排人去接你出来，其他的，等你出来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冉教授，你……为什么知道这里？”能离开这里忽固然好，可是，那一瞬，我的脑海里，竟然交替全是江栾和顾然的脸。
他们在做危险的事，从前没进来前，与我无关，可是现在，我还能平心静气地、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过多解释，”画面里，冉哲郁视线朝某个方向扫了一眼，眉头微蹙，“你只需记住，三天后，凌晨两点半，到塔楼方向等着，会有人接应你。”
走，还是不走，我居然犹豫了。
一直以来那么想逃离这里，短短两个月，却好像就只是一瞬间。
我盯着正在吃午饭的江栾发呆。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怎么不吃？”
我回过神来，低头戳了戳自己盘子里的饭菜，把肉挑给了他。
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待在江栾的这个小房间，那么小的空间，却承载了我们那么多记忆，从陌生相识，到彼此亲密无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目之所及却满是温馨。
“怎么了？”
他放下筷子，擦去我眼角不经意滑出的清泪，眸子里些许疑惑。
“江栾，我有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我收拾了下情绪。
他道：“你问。”
“你、和顾然，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他低下头，夹了块染着诱人番茄汁的炒蛋喂进我嘴里，“问这个做什么？”
“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
“也许，快了。”
“别骗我。”
“你是不是有机会出去了？”他含着笑，淡淡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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