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累你?哈哈……你跟我几毛钱关系?我呸!喜欢你?也配!就凭你选未婚妻的眼光,你就是个渣,能连累你的,只有你的渣配,别以为,我就查不出谁躲在背后弄我!你还是搞搞清楚,怕连累,那就好好看好渣配,别让头上绿……”
燕明竹越来越清晰,井喷式的委屈变成发泄式的嘲笑,根本不管说的是什么,什么能打击傅清羽说什么,反正那刘雅楠绝不是好东西,说不定那什么。
她的话让傅清羽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微微颤抖着,好像随时都会不自觉出拳似的。
四个徒弟听师娘说话不好听,把师父气到要发疯,相互使了个眼色,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为了避免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斗争,只能如此了。
他们根本无力劝阻,谁也得罪不起。
于是,傅一春瞄准后,准确无误在燕明竹跟前一弯腰,将她扛起,随即在其他三人配合开道中,疾速撤出小酒吧,只留下傅清羽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只能等过后再道歉补偿了,先解决眼前危局要紧。
冲出小酒吧后,付三秋对傅一春竖起大拇指:“大师兄就是牛逼克拉斯。”
傅一春得意一笑,哼道:“那是自然。”
燕明竹却气的直拍他的后背:“疯了,都疯了,竟然对师娘动手,敢以下犯上,是不是都不想要小命了?”
傅一春也不回应,只是扛着她一溜小跑,直奔停车场,而其他三人在旁护卫。
到了车上,傅一春才将燕明竹放下,各种作揖好话赔罪。
而燕明竹却也累了,虽然喝了傅四冬那极好用的醒酒汤,酒醒大半,可头却依然昏昏沉沉,再加上刚才对傅清羽一阵拳打脚踢,更是弄得浑身没力气,蜷缩在后座上,一副懒得搭理你,秋后算账的模样。
傅一春乖乖坐在副驾驶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傅尔夏开车,傅三秋跟傅四冬则在后座一左一右陪着燕明竹。
而小酒吧里,傅清羽坐在燕明竹刚才坐过的位子上,陷入沉思中……
面对那个疯女人,各种复杂情绪纠缠不休,阴晴不定,这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真像她说的,自己失忆了?
可为何却连丁点记忆都没有?
但却又对她总有种莫名的冲动,像今晚她酒醉,管他什么事?
真像他强抓的理由,怕连累吗?
想到这里,他猛地起身,走出小酒馆,回到车里,先打了个电话:“不管用什么手段,尽快给我查清到底是谁在掌控婚礼闹剧的舆论风暴,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他挂掉电话,扭转钥匙,发动了车子,双眸中闪过一抹寒意,是他该插手,弄清真相的时候了。
四个徒弟将燕明竹送回到她单住的别墅里,担心她一个人酒醉后在出什么事,便主动留下来照顾。
而燕明竹在车里眯了会,醉意竟然又被勾起了,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对傅清羽各种骂,反正怎么解恨怎么来,四个徒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劝什么。
知道她因师父失忆心里存了太多的委屈和痛苦,而最近又发生那么多事,各方面的压力着让他们这些局外人都觉得难以承受,只能让她发泄出来,或许就会好些。
燕明竹呢,是越骂越过瘾,越骂越开心,以至于失控了。
“我看,他根本就不是傅清羽,我的夫君即便是失忆,也不会忍心那么对我,第一次失忆,他还潜意识里对我好,承认我的身份,可这次呢?他不但将我赶出来,还,还跟刘雅楠那么大张旗鼓的订婚,这是他的作风吗?即便是失忆了!他他压根就不是夫君,我不伤心,我的夫君不在了,那个假的傅清羽那么对我,我不伤心……”
这番话,让傅尔夏听得魂飞魄散,忽然意识到这未必不是真的,师父确实太反常了。
他望向其他三位师兄弟,他们却好像对此没有什么反应,只当是师娘正常的吐槽,说气话,他不禁摇摇头,这三个大男人,太不给力了,靠他们什么时候才能让师娘如愿以偿呢?
他脸色愈发的凝重,看着其他几个终于将骂累了的燕明竹安顿好,便率先走到客厅里。
其他几个随后出来,在沙发上坐定,看他那一脸沉重的样子,不知所以然,还以为是我燕明竹担心。
傅四冬笑道:“二师兄,莫担心,好事多磨,师父和师娘会好的。”
傅尔夏却摇摇头,正色道:“难道你们不认为师娘说的话有道理吗?”
“什么话?”其他人闻听一脸诧异的询问。
他下意识望望师娘的卧室,对他们招招手,示意靠近些,而后压低声音叹道:“师父第一次失忆,还算正常,我觉得那是真师父。可这次失忆,你们发现没有师父却变了,性格不同,暴躁易怒,跟第一次失忆时性格全然不同,行为习惯也大有改变,或许这次真的不是师父了,师娘感觉应该是准的。”
听他这么说,其他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惊讶相顾。
傅四冬首先提出不同的意见,“我不觉得,虽然师父变了,可他还是潜意识里在乎师娘的,师父不记得我们了,便把我们当成情敌,对我们嘲笑其实就是醋意。我有预感,这次舆论风暴,师父一定会出手的,在经历今晚师娘酒醉小酒吧之后,你若不信,咱就打个赌。”
他这些话得到了除傅尔夏之外其他三人的赞同。
傅尔夏此时只想验证他的想法,笃定的说道:“反正我觉得师父绝不是第一次失忆的师父,否则他怎么可能赶走师娘,屈尊跟刘家联姻,与刘雅楠那么高调的订婚呢?他根本不喜欢刘雅楠,也从不屑联姻,更不会买卖爱情婚姻。”
“不会吧?师父明明就是师父啊,在我们跟前怎么会不是呢?失忆肯定跟以前不一样,再说记忆多少也有关系,师父的反常看似反常,其实也是正常的。”傅一春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愿承认真正的师父不见了,绕口令似的说了这么一通,他是担心,若是师父真不见了,师娘还能独活吗?他不想看到那样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