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感觉肇事司机很可能是故意的？”傅清羽问道。
“肇事司机说自己走神了，主要他认罪态度好，而且跟被撞家庭私下和解了，我们也就不好再做处理了。”交警摇头回道：“当事人同意私了，我们不会干涉。”
“被撞老人的什么人同意私了的呢。”傅清羽出声问道。
“是他的孙子，司机把钱也交给他了。”警官回道：“当时我记得很清楚，老人的孙子看起来像是不良青年，但是后来他妈妈来了，也同意私了，只能这样了。”
傅清羽点点头，应道：“多谢，以后还少不了麻烦你。”
“有事尽管开口，我很愿意效劳。”警官回道。
两人离开交警大队后，回到车上，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又回到咖啡馆，燕明竹以为傅清羽会直接离开。
他却坐下来喝咖啡，而她已经又恢复先前的模样，他还是一样乔装打扮着。
她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你跟那个警官很熟？乔装后他也能认出？”
“我要监控的时候，顺便跟他说了一句。”他倒是没有隐瞒。
她点点头，看着他情绪似乎有所缓和，便试探着问道：“接下来去查那个肇事司机吗？”
他依然是很爽快的点点头：“对，但是你我不能出面，我们还得继续走访受害家庭。”
她已然渐渐恢复理智，不再情绪，明白他的意思，怕他们出面会让幕后的人警觉，而他们继续走访受害家庭，送补偿金也能迷惑他们。
大约坐了十来分钟，傅清羽喝完一杯咖啡，这才起身，向门口走去，他忙起身跟上去。
他刻意放慢脚步，让她走到前面。
走出咖啡馆的门口，他又走在前头，帮她打开车门，照应着她坐进去，这才回到驾驶座上。
此时，他们又恢复燕总和保镖的身份。
傅清羽打电话安排他的人秘密调查那个撞了李教授奶奶的肇事司机。
燕明竹很是担心的问道：“你找的人行吗？”
“你不相信我？”他淡哼：“那还合作什么。”
“不，不是不相信，是这个肇事司机关系重大，很可能是案件的主要嫌疑人。你想他们花钱雇人，肯定希望他能做完所有事，那么多事故，雇人多了，难免会不安全。我怕弄不好会打草惊蛇。”她说出自己的担心。
他笑了，叹道：“我在你心里是蠢笨傻呢一类么。”
“……”如此回答，她还能说什么，其实是想问问他的具体的打算，谁料他不鸟她，反而嘲讽她瞧不起他，她是这意思吗？他那么聪明的人会不明白？就是装傻不说罢了。
她亦是跟着无奈的深深叹息一声，扭头望向车窗外，摆明姿态，拒绝再交流。
可他却勾唇轻语：“我自然是十足的把握，因为我……”
说到关键的部分，却又闭嘴不说了。
她忍不住扭头盯着他，追问道：“因为你什么？”
“你好像不想听，继续看风景吧。”他竟然如是回复，这摆明了就是小报复。
她不禁哼笑，一个大男人如此小肚鸡汤，果然不是她夫君，不过是她夫君的皮囊而已，若夫君的灵魂占了上风绝不会这么对付她。
但她没说什么，有力气对着外敌，不能对自己开火。
刚才她的小情绪，已经被他这么小小惩罚一下，故意吊她的好奇心，还敢跟他赌气吗？
她不说话，他也沉默了，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
看她扭头望向车窗外不理他，让她回头已然目的达到了。
自己能不能告诉她，她想要听得，那就看她本事了。
燕明竹首先抻不住，暗暗调整自己心情，想要达到目的就得低姿态，他的反应说明他就想要这样的。
她微微转头，展颜微笑，糯声说道：“清羽，你看我像男人吗？”
他摇头，笑道：“你怎么会像男人？为什么这么问。”
“是我父亲说，我不像明婷那么有女孩子的娇柔，难得让男人产生怜惜之心。女子柔，男子刚，这样才能有情缘，将来寻到好夫君。”她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轻轻叹息：“我也觉得我做不出那些女生的柔媚，懂得讨男人欢心。你们男人真的喜欢小鸟依人，爱撒娇的女子吗？”
傅清羽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为什么忽然问这个，有些天马行空，像是转了频道。
他略微停顿一下，回道：“不能用我定义其他男子，我自然是喜欢我喜欢的，不一定是你说的那样，其实女子也可以有种阳刚美，很多中性打扮的女孩不是会很好看吗？”
“那你觉得我像男人吗？”她脸上有了一丝 笑意，继续追问。
“你是女人，很女人。”他想也没想就回答，刚才她扭头望向车窗外赌气的模样，不就是活脱脱一个小女人吗？
而且那情形似乎在哪里见过，让他油然而生出一种熟悉感。
还有，她说什么父亲，夫君的，听着那么耳熟，好像曾经听惯的，却想不起什么时候。
他不禁有些恍惚，她是她，他是他吗？
“那你是男人吗？”她小心翼翼反问道：“男人女性化，女人男性化，好像是这个时代的通病，像傅尔夏明明一个俊小伙，却打扮起来在舞台上像个娘们的感觉。”
他回过神来，又愣了一愣，这才嗤笑道：“他？哼。我自然是男人。”
“男人是不是尊重保护女人？”见他被套进来了，她忙接了一句。
他再次愣了，忽然意识到，她兜了那么大的圈子，说了那么多的废话，不过是为了迷惑他，不自觉的被她牵着鼻子走，从而达到她的目的。
既然已经被兜进去，那么干脆主动出击，反正那些话早晚要告诉她，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淡淡一笑：“都什么时候，聊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手头上的事情要紧，对了，你把属于车祸，摔倒等等户外意外类的受害家庭，统计下，接下来我们去拜访。”
“你的意识是，想证实我先前说的，导致这类家庭事故的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就是撞李教授妈妈的那个肇事司机？”燕明竹随即便明白的意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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