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羽正是从这个院子的门口进入办公楼的,燕明竹不觉笑了,难怪她没发现,她不熟悉这边的环境,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门,被他给耍了也不丢人。
新闻发布厅里已经坐满了记者,及案件知情人。
燕天宇傅四冬傅一春他们都已经到了,就坐在第一排。
傅清羽领着燕明竹径直走过去,打过招呼,燕明竹坐在燕天宇和傅清羽的中间,而她四个徒弟则坐在燕天宇的另一边。
他们刚坐好,警察局长及家具事件相关办案人员包括先前燕明竹见到的那名警官鱼贯从后台走向主席台,顺序坐好。
首先警察局长做了个简单的案情陈述。
其实一般案子是不会召开案情发布会的,这次例外主要是,案件涉及很多在拎包入住工作定制家具的客户,而且引起网上长时间的舆论风暴,直到今天依然声势不减。
可以说,案情发布会就是一场公开审讯,各大媒体报刊电视广播报纸网络门户网站等等大大小小记者都来了,很多都在做现场直播。
并且这次案情发布会一早就广而告之,在这些媒体平台上宣传,不能参加现场发布会的,可以通过任何形式观看收听这次案情发布会的实况。
案情陈述结束后,那名警官开始正式审讯。
“带案犯燕明婷刘雅楠张月等等上台。”
警察将这些人都带到台上,站在一边,每个人都戴着手铐子。
首先证据展示在所打的投影屏上,包括视频,录音,及那三位主要行凶人的招供。
一切板上钉钉的明了,不用警察宣布,众人也都看明白了,感情所谓的家具案件并不是因燕明竹设计的家具破坏了入户的风水时运,而是背后有人下黑手,制造了这起事件。
这下整个大厅里,登时哗然。
这样的结果,比先前的理由更让他们气愤。
因这不是不知情被沾染上霉气厄运,而是被身边亲人伙同外人刻意陷害设计,正所谓家贼难防,而家贼比外贼更可恨。
一个个情绪激动,有些性子急的要回家打人。
那名警官扬声喊道:“大家静静,听我说,我姓任,你们喊我任警官便好。静静,静静!大家不要因为冲动而在此酿成悲剧,气头上,一定要冷静,否则很容易情绪失控做出傻事。”
大厅里渐渐安静下来。
任警官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每家被收买的家庭成员也都已经被控制拘留,会根据案情伤害大小而分别给与定罪,大家回去也没有用,还是留下来继续听。”
众人都点点头,不再吵闹着要回家了。
“你们几个认罪吗?”
任警官安抚好人群,望向燕明婷等人。
刘雅楠终于有说话的机会,哭着大喊道:“我是刘家大小姐,我从小遵纪守法,我要找我爸爸,我要请律师……”
“刘雅楠请你现在不要耍大小姐脾气,人证物证,你还想抵赖?你要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连你先前在医院绑架燕明竹,甚至将她卖给强哥的事,我们都掌握了证据,这次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任警官声音威严的说道。
刘雅楠仗着自己做的隐秘,死不承认:“这是污蔑,我要请律师,我不懂你们的道道,会被你们套进去,我要让我的律师给我辩解。”
任警官冷冷一笑,喊道:“带证人。”
刘雅楠先前乔装打扮前去私会接洽绑架燕明竹的络腮男子被带来了。
他详细说出当时的经过,并还原了当时刘雅楠见她时的穿戴。
随即几个女警捧着一套衣服上台,强行帮她换上。
刘雅楠虽然心怯了,但是想到当时见面的地方并没有视频监控又比较隐蔽,没有目击者,便不会有证据,只有络腮男子根本证明不了她就是他街头的人。
她的声音是伪装的,如果她不用伪装的声音说话,他也无法对出她的声音。
因此,她强做声势,大声抗议道:“你们这是侵犯人权,随便抓人犯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任警官微微一笑,再次扬声喊道:“带证人。”
于是两名警察又陪着一个男子走进来。
那男子将自己手机上的视频投影在屏幕上,正是刘雅楠跟络腮胡子接头的视频,视频里刘雅楠穿着正是警察依据络腮胡子叙述给她重新打扮后的样子。
大厅里顿时一阵哗然,这下罪证确凿,都在惊叹刘家大小姐竟然蛇蝎心肠的女子。
刘雅楠脸色惨白,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
她身边的两名女警将她拽起,强迫她站直了。
她因害怕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好半天才声音哆嗦的问道:“怎,怎么,会会有这,这……”
不等她说完,那名男子,笑道:“这也许就是天意吧,你以为没有视频监控就安全了。可那天我恰好路过那家店,饿了,便走进去吃东西。你们俩一进门,就引起我的注意,以我一个职业拍客的直觉,感觉你们是有故事的人,便偷偷将你们拍下来了。后来便将视频切割后,插入段子中,没想到竟然被警察叔叔发现这些切割后片段了,也正因如此,我竟然无意间帮助拍了证据。你说这不是天意吗?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职业拍客,遇上我,是你的劫。”
他说完,刘雅楠彻底绝望了,想到自己面临逃不掉的牢狱之灾,甚至是被判死刑,登时晕了过去,被带下去了。
燕明竹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她竟然没有想到先前她一直想找证据证明的事情竟然这次一块给解决了,不得不承认警察叔叔的厉害,但她同时也直接认为跟傅清羽有关系。
于是,她试探着问道:“清羽,是你跟任警官提的这件事吗?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傅清羽哼了一声:“还有我不知道的事?不过是看我想不想出手罢了。”
“……”
对于这样的回答,让她心中的感激荡然无存。
有些人明明出力了,却被嘴巴把功劳说没了,他就是这类人。
她沉默,他却又开口了:“还有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