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师父你们不是最爱吃油炸大马蜂蛹吗?二师兄去山上捉马蜂泡药酒,顺便给您们带蜂巢回来,今晚就能吃到,外焦里嫩,香糯糯的油炸马蜂蛹啦。”
傅四冬笑着回道:“今晚我们还杀了一头野猪,有烤野猪肉吃呢。”
燕明竹一听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在这个世界已经成为影帝,变得养尊处优,很注意保养自己容颜的二徒弟去捅马蜂窝。
“他,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担心被马蜂蛰了毁容?”
傅一春哈哈一笑,“师娘,他当然怕咯,走的时候,还委委屈屈的,说他要是被马蜂蛰了,回不来了,我们会后悔对不起他呢。不过,我们开始讲好了,四个人抓阄,谁让他运气差呢。我们可都急着见师父师娘,谁也不愿跟他换。”
傅三秋在旁笑道:“若是换,那就失去抓阄的意义了,抓着谁就是谁。”
燕明竹不禁摇头笑了,可怜那最帅,最细皮嫩肉的二徒弟,却去山上做最危险的事情了。
“其实也不着急吃的嘛,他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有些担心的说道。
“师娘,你就放心吧,二师兄可不是绣花枕头,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的二师兄呢。”傅四冬在旁安慰她。
她点点头,又想到一个问题:“对了,这可是海岛,怎么还有野猪呢?”
傅一春回道:“师娘,虽然这里是海岛,但气候跟咱们从前的药灵谷特别像,我就网购了一头野猪,没想到卖家竟然发货了,我收到后,在山上圈地放养,十头野猪竟然都活着呢。师娘,这海岛很多物种没有,引进来了,小规模养殖都能成活,如此我们在这里就有了比较全的物资供应呢。”
燕明竹闻听这话,不禁也是很开心。
前世,傅清羽喜欢到她到山上狩猎,抓到猎物,就地拾柴火就地烤着吃,那味道简直是不摆了,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一直都怀念曾经那味道。
“弄一扇猪排,咱们生火在外面烤着吃,对了,晚餐就摆在外面,重温一下,曾经咱们那打猎烤野味的生活。”
“好唻,听师娘的安排。”
三个徒弟答应一声各种去准备了。
傅清羽扭头望向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燕明竹,哼笑道:“你行啊,四个大男人围着你就像哈巴狗儿似的团团转,你这是女王级的待遇啊。”
她闻听这话,一口茶没差点喷出来。
“咳咳……”
幸亏她及时咽下去,饶是如何还是呛到了。
她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看她,其实,这四个徒弟不都是他的吗?
她是师娘,才会白拾着四个徒儿而已。
好一会子,她才缓过来,一脸无辜的反问道:“那不是你的徒弟吗?应该享受他们四个周到照顾的不也应该是你吗?你不认他们,我这个师娘只能认下,安抚他们那颗受伤的心,毕竟孩子们不能没有家啊。你到这么说我,还没良心那。”
“我的徒弟?我教他们什么,让他们能叫我师父?”他哼问。
“你能不能改变下说话语气,最近怎么啦,口里生疮吗?说话总是不张口的哼哼,很不屑的样子。”她仗着在自己地盘上,都是她的人,说话也就大胆了,直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天生就这样,不愿听,那就不听。”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孤军奋战,没人支援,倒是没生气,只是依然哼着说。
她也就不再纠结此事,他怎样,不是她能给改过来的,只要表达出她的意思就好。
“这药谷为什么叫药谷?”
“当然是因为种药。”
她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生活在这里,最擅长的是什么?”
对她这种用引导的方式来回答问题,他很是不满,冷冷一笑:“这么说,我还擅长中草药?能收徒弟的专家级的老中医?”
“可以这么说吧,四冬爱徒,最是得你真传,才会成就他如今在中医界的造诣。其他几个徒弟嘛,一春爱徒踏实肯干,有长兄风范,负责管家还行,但是悟性就差了那么一点点,所以,成绩不是特别突出,不过在家具造诣上却是非常了得。
尔夏爱徒嘛,悟性倒是有,就是心不在这上头,从前就最喜欢打扮,喜欢吟风弄月,至于三秋爱徒,他则是最能打的,功夫很是了得。将来能继承你衣钵的怕是只有四冬爱徒了,他天生就是学医的料。”
燕明竹说起四个徒弟来,如数家珍,脸上充满了家长夸自家孩子式的骄傲。
傅清羽见她说的就像真的似的,不禁陷入了沉思。
“看吧,上了贼船了,怎么走,还不是由着人?”
“什么贼船?人家好心好意帮助找回记忆还错了?”
“傻瓜,我看你就是那种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呢,总有天,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我呸,黑人黑心,坏人才会看全世界的人都是怀的。”
“你说谁黑?”
“就说你!”
不知觉中,他脑中两个声音又开始怼着怼着,骂起来了。
傅清羽只感觉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了,被两种声音拉着左右摇摆,不受控制,整个人状态都是恍惚的。
“清羽,你是不是不舒服?可能乍来海岛水土不服,我带你去书……”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猛地站起来,沉声应道:“我很好,屋子里太闷了,我自己出去走走,跟你聊天总不能让人愉悦!”
一句话,没差点把燕明竹给气死了。
哪有这样的人,好心当成驴肝肺,明明是关心他,却被说一顿。
她也站起身来,走进内室卧室,不想再搭理他。
傅清羽则一个人出门,到院中随便走走,来对抗脑中那两个声音的争吵。
陌生的中式古典建筑,他看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小院,虽然只有四间上房,不是特别宽敞的院子,但是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耳房,东西厢房抄手游廊,月亮门等等都有。
恍惚间,好像在梦里出现过。
可此时,脑中两个声音争吵的更凶了。
他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要被锯裂似的,两个声音都想占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