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从那场大火后,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这么轻松。
接近黄昏,她站在窗边,欣赏着日落的美景。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情愉悦的关系,看任何事物都觉得很美好。
傳翰厅......是他叫章灵和岳潇潇来的吗......
章允无聊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无意间瞥见傳翰厅的车缓缓开进了停车场。
她的病房真的是医院最好的位置。
刚正对着住院部大门口和不远处的停车场,看得一清二楚。
又要回病房里了。
每次傳翰厅一来,她就要假装合作,回到病房里呆着。
虽然她跟那些黑衣人说好了不要告诉傳翰厅,她偷偷跑出去透气的事情,说没说她其实也不知道。
不过傳翰厅没有质问她,应该不知道才是。
这段时间,都是傳翰厅在照顾她,一有空就往她这跑。
想来大概是因为契约,毕竟明面上,她还是傳翰厅的妻子。除了这个,她想不出别的理由说服自己,傳翰厅会对自己这么体贴。
“你起来了?先关上吧。”傳翰厅一进病房便注意到了全开的窗户,把粉色纸袋放在桌子上,“你刚恢复,小心感冒了。”
章允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看着傳翰厅将敞开的窗户关闭。
“有没有其他不舒服?”
“不用太关心我,我很好。”
“又恢复到以前对我的态度了,看来是痊愈了。”
章允无言以对。
“医生说过,没有其他不舒服就可以出院了,如果还会感到不舒服,最好先住院观察。”傳翰厅看着章允的眼睛,好像要看穿她的心思,“你还记得医生说的话吧?最好不要撒谎。”
傳翰厅好像变了?至于具体哪里变了,她说不上来。
看她的眼神,也变得温和了些。
“我真的没事了。”章允说实话。
“好。”傳翰厅微微点头:“我给你买了件外出的衣服,换好了出来,我们回家。”
他走出病房,轻轻将门关上。
章允拿出纸袋中的衣服,一条天蓝色的漂亮连衣裙呈现在章允眼前。
连衣裙刚好覆盖了膝盖,腰间系着一个软软地丝质蝴蝶结。
简单的样式,流畅的线条,每个细节都处理得很到位,充分体现出了设计者的高超技艺,像是服装走秀上设计者专属设计的拥有独特风格的裙子。
裙摆处更是独具匠心,每朵花都是手工刺绣绣上去的,独特的错乱排序,却让人感到栩栩如生。
傳翰厅很认真的为她挑了一件连衣裙。想到这个事实,章允洗了把脸。
怎么可能,怎么越来越天真了。也许他只是随便让店服务员挑了一款比较漂亮的而已。
章允啊章允,不要忘记他之前是怎么对自己的!更不要忘记,他当时见死不救的冷漠!
估计现在傳翰厅对自己这么好,是因为自己是他明面上的妻子,所以做给别人看的。
不然怎么解释傳翰厅一系列奇怪的行为。
她只能这么想了,不然她总觉得不安。
“可以了吗?”傳翰厅有些担心,时间有些久了,也没有一点声音。该不会晕倒了吧?
“好了。”跟随傳翰厅来到车前,他绅士地将车门打开。
她绕过去,坐在后座。
“坐前面来。只有你我两个人,坐后面干什么?”傳翰厅蹙了眉头问道。
“我喜欢。你开车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傳翰厅那种语气,还有说的话,她就是开心不起来,就是想跟他作对!
“给我坐前面来。”他语气中带有不容质疑的命令。
“不去!”
她还是一点没有变,这段时间她给他的感觉,不过是他的错觉。
他听着就好了,没必要把这些不愉快的小事放在心上。
除了保护章允,其他的他都可以让步,只要她开心就可以。
傳翰厅坐上驾驶座,启动,车子缓缓的由慢到快行驶,离医院越来越远。
傳翰厅倒是挺怀念在医院的日子。
虽然很累,但是能亲手喂心意吃自己煮的食物也很开心。离开后,心意可以自己动手,不需要他的照顾,对他自然冷淡了。
至少,心意没有像之前那样讨厌跟他说话了。
他怕是累过头,脑袋混沌了。怎么可以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心意一直住院呢?而且,她绝不能受伤。
回到别墅,负责饮食的王姨已经为准备好了晚膳,为两人拉好椅子。
一桌都是她爱吃的食物,连汤煲也有!
真是奇怪,明明回来路上没有买汤煲,为什么这里会有?别墅离医院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不过章允没有去深思,应该是很喜欢这种味道,其他东西还没动,便喝了一大碗汤。
王姨在一旁笑着道:“太太真的是很喜欢汤煲啊,难怪先生出门前在厨房里忙活了大概2个小时,比我还上心呢。”
傳翰厅轻咳了一声,淡淡道:“王姨,不该说的话别说。”
“是,先生。”王姨顺从道,但还是能察觉到她愉悦的心情。
“真的假的?傳翰厅你还会做菜?”章允听了王姨的话,不由得怀疑,这是真的假的?傳翰厅居然会做饭?最重要的是,这一桌的饭菜都是他?
“别多想。我是盯着王姨干活,毕竟你还是病人,饮食要清淡。”傳翰厅没有看章允的眼睛,冷冷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会给我做饭,简直是见鬼了。”章允最后一句是小声嘟囔的,却还是被耳朵敏锐的傳翰厅听见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也没有!”
她难得跟傳翰厅在同一个餐桌上和平共处的吃饭,两人不说话,静静的吃着。
傳翰厅注意到章允偏爱自己亲手做的汤煲,最后居然还吃完了,心里不禁有些惊喜,但是表面上依旧是一副冷冷的样子。
吃完饭,傳翰厅去书房处理事情,章允便先去洗澡了。
这段时间她和傳翰厅一个房间,她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但由于只是形式上的夫妻,他并没有和她睡一张床,而是睡在房间里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