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张夫人就不一样,而张夫人这么八卦,若不与对方讲实话。她肯定要千方打探,到时说不定还误了她的事。
只要相应的给张夫人一些好处,张夫人不仅会守口如瓶,还会竭力凑成这件事。
于是,方初筠就把想请许娇娇来店铺,做皮肤护理一事告诉了张夫人。
当然她隐瞒了与慕云绣决斗一事,只说是因为许娇娇在青镇有太多传言了,若是能把她请出家门,肯定会有很多人围观。
而且许娇娇盛世容颜,若是能把她请到店铺来,那算是给店铺做了活招牌。甭说整个青镇的妇人,只怕临近的几个镇上也会有妇人慕名而来。
张夫人直夸方娘子这招厉害,同时也满口应承下来了。因为方娘子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承诺三个月内帮她祛除脸上的斑点。
半个时辰后,两位夫人的面部护理均已完成。张夫人挽着许夫人的手臂,提着裙摆一起迈出了‘立即美’。
出门的时候,还不望回眸与方娘子对视了一下眼神。那意思仿佛在说,‘放心,一切就交给我了。’
这一举动许夫人是不知晓的,许夫人被张夫人挽着胳膊忒不自在。边迈着小方步子,边用手指去撬动张夫人缠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指。
嘴上还小声嘀咕着:“呦,你箍我箍这紧干嘛啊?咱们各自又不是没有侍女,这样子走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张夫人箍得紧紧的,没有让许夫人撬开她的手指。只见张夫人迅疾地附耳与许夫人低语了几句,霎时间,许夫人不再扭扭捏捏的不自在,则是瞪大瞳孔看着张夫人。
方初筠从这么远的距离瞧不真巧,只瞧到许夫人心甘情愿的,被张夫人领到对面的茶馆了。
两人进去后,方初筠也就退回了大厅。生意依旧冷清至极,她掩下担忧之色,把众人都唤到大厅来。
如今添了小月,小兰,美容师就有五位了。而她们两个还是生手,就把婷儿,小瑶各自派了一位,专门训练她俩。
而自己就亲自传授慕晓玉,干美容院这一行的,仅仅是懂点皮毛怎么行。
她必须倾囊相授,把自己会的全部传授给她们,不然等后期,生意真的来了,她可没有分身之术。
于此同时.满香楼茶馆
“你说真的?”许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瞄着张夫人,不确定道:“真的只要把那柱冰雕约出来,方娘子就给我祛除这脸颊上的斑点吗?”
与张夫人一样,许夫人脸上也是有斑点。两人同为四十有余的妇人,这个年纪在现代,若是保养的好,还要能保持一部分少女感,很多女明星亦是如此。
换在普通人身上就不行了,顶多看起来三十有加。但若放在古代,特别是生育年龄提前,四十好几的夫人就步入老年了。
这个年纪的女人通常都会有皱纹与斑点,而斑点莫说是在古代,即使放在美容技术先进的现代,也是不易祛除的。
因此许夫人一听闻,可以把她脸上的斑点祛除掉。顿时兴高采烈,热切与张夫人详谈起来。
本是瞧不起‘立即美’的,谁知在做完皮肤护理后,脸颊确实光滑细腻不少,摸起来真有几分如剥了壳水煮蛋似的。
不然,也不会在张夫人提出这个建议时,如此感兴趣着迷。许夫人摸着自己的脸颊,悻悻然道:“可是,那柱冰雕哪是那么容易约出来的?”
两人平日里来往的近,张夫人也知晓许家的家务事,知道这个嫡长女向来不把许氏放在眼里。
同样,许氏也是各种看许娇娇不称心,才老在背后喊她‘冰雕’,故形容她的脸如冰雕一样冷硬呆板。
张夫人翘起兰花指端起茶杯,她那涂满大红丹蔻的十指与鲜红唇色相互辉映。她把茶杯唇边轻轻吹拂了一下,接着舒畅的抿一小口。
放下茶杯会,缓缓道:“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把许大姐给使唤出来。”
“哦?”许夫人双眉一挑,斜睨着眼道:“啥办法?”
张夫人四处扫视了一眼,向许夫人那边凑近些,用帕子遮住,附耳轻轻低语了几句。
霎时,许夫人瞪大眼睛瞄着紧盯着张夫人。张夫人向她眨了一下眼,仿佛在对她说,‘相信我。’
许府.许大姐的闺房
心腹侍女正在给许娇娇梳头,长到垂腰的青丝捏在丫鬟的手中。丫鬟拿着篦子轻轻梳顺,这么浓密又厚长的青丝居然十分轻松的穿过细密的篦子。
丫鬟已经无数次的赞叹道:“小姐,你这一头秀发真是美丽极了。丝丝顺滑,无论梳什么发髻都耀眼夺目。”
“桃儿,我说多少次,不许再说‘耀眼夺目’这类话了,不记得吗?”许娇娇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信。
心腹侍女忙知道自己说错话,忙求饶道:“小,小姐,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罢了。”许娇娇扬起雪白的手腕挥了挥,心如死水:“你跟随我这么多年,我又岂能不知晓你的性子。若不然早就把你撵出许家,如今我这个样子是哪还有什么‘耀眼夺目’可谈。”
桃儿见到她家小姐又在说着觅死寻活的话,心里也难受极了。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家小姐。只能低垂着眼眸,遮住自己泛红的眼眶,继续给小姐梳头。
透过铜镜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双瞳剪水的明眸,沿着往下走,高挺小巧的鼻梁,光瞧眼鼻就能瞧出是一个标志的美人儿。
可是目光不能继续往下移走了,因为两个美丽的脸颊上全是暗疮。密密麻麻布满脸,莫说别人看着就想呕吐,就连许娇娇自己也不愿见到这张脸。
正因此如此,许娇娇才成天把自己锁在闺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久而之久,镇上就传出她性格孤僻,不愿见生人。
桃儿给主子梳好头后,轻轻说道:“小姐您等会,我去厨屋给你端晚膳。”
说着桃儿便出去了,屋里只留下了许娇娇一人。她对着和铜镜,摩挲着自己脸上一颗颗的红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