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南宫瑾林扬起马鞭,“噼啪”一声,抽在阿泓的背上。
阿泓仰起脖子向空中呼叫一声,疯狂的向城里奔去。南宫瑾林也驾起马匹,紧跟随后。
很快,南宫瑾林的马儿就超越了她。冲到前方后,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始终保持在她的前面几步。
“走,我带你去见我的爹娘。”南宫瑾林回头看向他。
若是到了这个时候,方初筠还看不出来南宫瑾林是什么来头,那她真的是太蠢了。
在城门口,能让士兵毕恭毕敬打开城门,让其进来的,绝不会是商贾之子。
电视剧中不常常都是这么演的吗?
如此说来,南宫瑾林并非是腰缠万贯的商贾,而是豪门勋贵子弟。
或许是个世子还是什么吧?这样也好,有了勋贵子弟做后盾,相信更容易觅到草药。
既然已打定主意,方初筠便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在过多的去问南宫瑾林,只是一心跟随在他的马匹身后。
须臾,他们来到皇宫门口,虽然她不识得,这儿是特马南国的什么地方?但她却十分确定,眼前便是皇宫。
伫立挺拔的院墙,古朴而典雅。造型别致,巍然屹立,看上去十分的雄伟壮观。
且院墙外,路面平坦,面积颇大。虽然她没有进到里面去看,但可以想象到,里面也定是宽阔一片。
院墙门口,徘徊着一对对手持大刀的禁卫军。仰头望去,隐约可瞧见墙内的茂盛绿树。
这样的院墙,若说是普通人家的府邸,她还真是不敢相信。
她设想过很多遍,南宫瑾林了不起就是一个世子,怎么都没有把他与皇家子嗣联系在一起。
而此时,南宫瑾林却要待她入宫见父母。什么样的父母会住进皇宫呢,无疑问就是当今的圣上与皇后。
“吁!”
方初筠勒僵停马,十分严肃的道:“你拉我进皇宫做甚,莫非你是某位皇子?”
方初筠目不转视,凝视着南宫瑾林。不想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似乎更像是在猜测,一位皇子为何要频频与她接近,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阴谋?
南宫瑾林看着方初筠这副模样,已然十分清楚。此刻若不把话挑明,这小妮子是不会与他进宫面圣了。
既如此,南宫瑾林纵身一跃下马,示意方初筠随他到旁边的角落。
南宫瑾林一改往日嘻嘻哈哈,玩世不恭的态度。此时此刻,他专注有神,肃穆而镇定。
望着方初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说的对,我确实是皇子。”
“现在,我正式向你介绍一下自己吧,我乃特马南国当朝三皇子。”
“我带你去见的父母,正是特马南国当朝的皇帝和皇后,但他们同样也是你皇叔和皇婶。”
“换言之,你就是特马南国的郡主。实际上的本名叫初夏,你是我们特马南国的初夏郡主。是我的堂妹,我们南宫家族的血脉。”
“你说什么啊?”
闻言,方初筠惊愕不已,整个人顿时呆在了原地。
一直以为,自己从穿越过来后,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接受的了。
既然,穿越都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还会有比穿越更荒唐的事情吗?
此时此刻,她真的愣住了,自己堂堂太尉府的嫡女千金,如何变成了特马南国的郡主?
如此说来,方永康就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可在方姑娘的记忆中,方永康一直是一位疼爱她的父亲。
难道,方永康不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血脉,才对她疼爱有加的吗?
方初筠摇了摇头,揉了揉疼得发胀的太阳穴。事情太过复杂,这其中定是有很多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面对方初筠惊愕不已的模样,南宫瑾林没有对她的身世,做过多的解释。
而是继续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我总是想方设法的接近你,给予你各种帮助,现在你明白了吗?”
方初筠半晌才缓过神,虽然震惊不已。但也只是用了片刻的功夫,就已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作为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比这个狗血一百倍的剧情她都听过。
所以,方初筠很快镇定下来。是不是郡主她不在乎,她所思虑的是另一件重要的事。
方初筠目不斜视地盯着南宫瑾林,一字一顿的问向他:
“那么,之前你对我说,有草药可以救我夫君,是谎话喽。你就是想把我骗回宫中,与你们认亲吧?
方初筠说这话时表情冷漠,眼神暗淡。从她的眼眸中,南宫瑾林甚至都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埋怨。
面对方初筠的质问,南宫瑾林有些失望。
他满以为方初筠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以后,一定会泪流交替,唏嘘不已,能与自己的亲人相认,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何况她的家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在这片土地上可以一手遮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然而此时此刻,知道自己身世的方初筠,除了冷漠埋怨,别无其他。
他这个分散多年的堂妹,竟然丝毫不稀罕郡主这个身份,心中一心想的是如何救治自己的夫君。
南宫瑾林甚至怀疑,如果此时此刻对她说,“确实是把你骗来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草药。”
他都要相信,方初筠会当场劈了他。想到这种可能,南宫瑾林不由的缩了缩脖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忙解释道:“不可否认,我确实是花了一番心思,把你哄过来。但我向天发誓,那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草药,并非虚言。”
“只是这种草药十分稀罕,又长在悬崖峭壁上,採摘起来十分危险。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不识得这种草药,所以采摘起来十分困难。”
顿了顿,南宫瑾林立即向她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既然你是特马南国的郡主。父王和母后绝不会对此事置之不理,一定会想方设法助你寻到草药。”
闻言,方初筠的心凉了一大截子。她并不是怀疑她那从未谋面,所谓的皇叔皇婶会不会助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