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在吃板栗而已,阿宝可要尝一下。”沈苑接过男人手上的板栗,并递到了阿宝的嘴里。
“要。”嘴里嚼着板栗的阿宝看了眼爹爹, 又看了眼娘亲,再看了眼板栗,当即伸手抓住一个板栗放在手上。
然后用力将板栗外面的那层坚硬的黑色铠甲去掉,将里面金黄软糯的果实拿出来,并放在了自己肉乎乎地小手上递给了沈苑。
“娘亲, 这颗板栗甜,娘亲吃这颗。”
沈苑原本想要拒绝的,可是看着他那张圆嘟嘟的小脸蛋时吗,却生不起半点儿拒绝的心,只能伸手接过,并揉了揉他的头。
说:“谢谢阿宝给的板栗。”
“不客气,要是娘亲喜欢吃的话,阿宝和爹爹可以给娘亲剥。”说完,他还拿手拉来了拉男人的衣袂,示意他快点剥栗子。
男人闻言,立即眉眼弯弯道:“若是夫人喜欢吃的话,我明天还给夫人买回来。”
“不了,反倒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等下也早点回去睡觉。”沈苑只是吃了几颗板栗后便没有了多大胃口。
何况这一次梦境的时间,是否有些过长了,长得甚至就连尽头都要消失了。
这一次的男人将阿宝扔给奶娘后,便直接将外衫褪下放在木施上,显然是他要在这里留夜的意思。
可沈苑之前何曾真的和一个男人同躺在一张床上,即便是之前的池律也是在中间和她隔着一个远之的。
可是当她想要将他给赶出去的时候,男人倒是先一步朝她走来,并伸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说:“我知道夫人还在生我的气,可我除了这个办法后,我不知道应该还要怎么做了,即便夫人现在厌我,恨我也是应该的。”
沈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或是想要推开她的时候,却恐怖的发现。
现在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已经不属于她了,而她更像是一个旁观的外人注视着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举一动。
不对,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吗?还有这不是在她的梦境中吗?为什么最后她反倒是成了一个外人了!
“我们再要个孩子可好,夫人。”男人亲吻着她鬓发的时候,询问着她的意见。
随后,她看见这个控制了她身体的女人并未推开男人,反倒略带的娇羞将手搂住了男人的肩膀,说: “可我们不是已经有一个阿宝了吗?”
“因为最近的阿宝一直闹着要一个弟弟与妹妹,而且为夫担心阿宝就一个人,是否会有些过于孤独了点,而且为夫也想要一个生得跟夫人一样软糯可爱的女儿。”
“可我………”
沈苑原本想要拒绝的话都还未脱口而出,便尽数化为了海棠花抄上的玉兰。
随着浅紫色丁香花帷幔被放下,也遮住了内里的无限春意,清辉月色透过窗棂洒入,落了满地斑驳之景。
而沈苑,也被窗外的一道惊雷给惊得彻底从梦中抽离。
沈苑醒来后,便发现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就连阳光都热情洋溢得争先恐后的从窗牖中洒入。
就连她的小脸蛋也红扑扑得像是染上了一捧上好的牡丹花一样诱人,特别是………
她只要一想到前面做的那个梦,还有她是怎么醒过来的时候,便觉得小脸烧得难受,更恨不得能寻一条地缝往里头钻进去才好。
还有她之前可是从未做过这样的梦,难不成是因为年龄到了,就连某些身体需求也开始如雨后竹笋那样争先恐后的冒出了吗?
而门外的岫烟在听见屋内发出的声响后,马上推门走了进来,将手上的托盘放下后,笑道:“少爷你醒了,可是要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洗澡。”
“奴婢在少爷先前还未醒过来的时候,便自作主张的用热水给少爷擦了一遍身体,原本奴婢在回府后就应该叫醒少爷的,不过见少爷实在睡得熟,这才没有出声。”也在解释了她为何会睡那么久的缘故。
“嗯,先洗个澡先。”毕竟在那里待了那么几天,身上的味肯定很重。
还有,她也得要平息一下先前那个梦境给她带来的琦念,并试图找出那个梦境形成的理由。
很快,她要的热水便端了进来,她更挥推了屋里伺候的人出去,并将整具身体沉入那洒满了绯桃花瓣的水中。
恍惚间,她看见一身白衣的陆修郢正本背对阳光朝她走近,并来到了她泡澡的浴盆旁,将手贴在她的脸颊上。
更朝着她的耳朵旁轻吹了一口气,暧昧道:“苑苑,是我。”
“忱之,你怎么来了?”沈苑见到他的时候,立即将身子往水下沉了沉,就连脸上红晕更甚。
谁知却换来了男人的一声轻笑,与那句:“因为我想苑苑了,就过来了,谁知道会正好遇到苑苑在家里沐浴的一幕,说来我还真是赶早不如赶巧。”
“那你明知我现在还沐浴,怎么不出去,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理吗,何况你还是一个向来自诩公子的人。”
“我知道,可我实在是太想要见到苑苑了,这才多有冒犯,甚至,我现在想要对苑苑做更过分的事。”
“什么过分的事?”隐约中,沈苑居然觉得她带上了几分期待,就连身子也再度往水下沉了沉。
陆修郢对上她那双璀璨的眸子时,先是将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说:“苑苑别这样看我,要不然我担心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什么?”从未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沈苑,这一次却是一反常态。
“忍不住想要对你做坏事。”伴随他话落的是他落在她唇上一个吻,以及轻飘飘的一句。
“喜欢吗。”
“喜欢。”可是当她还想要更多的时候,却在窗牖外响起的清风拂枝丫声瞬间惊醒。
而眼前哪里还有陆修郢此人,有的只是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泡澡。
还有她在水里一不小心睡着就算了,怎么还做起了这种梦来。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思春了吗?
而今年的殿试,直到汉高帝亲笔赐下名次后,今年的春闱才算是彻底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