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鞭子破空朝她袭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为她捏了一把心,更有胆小者不敢去看的闭上了眼,生怕等下会看见血肉模糊的一幕。
加上沈大人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真的毁了,不知道得有多么的暴殄天物。
而眼中闪过浓浓恨意的池宁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只要这个恶心的男人的脸毁了,她就不相信寂佑哥哥还会喜欢她,说不定连多看她一眼都会嫌她恶心才对。
沈苑在他鞭子挥来的那一刻,便马上想到了她要做什么。
原本她还因为对方是个姑娘家,便打算下手轻一点的,可谁知对方倒是先仗势欺人了起来。
既是如此,她可不见得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当下双眸拧寒,凌空抓住那条已经近在咫尺的黑色皮鞭,然后用力一扯。
只见先前还凶神恶煞的池宁安就像是失了力一样朝她这边脚步趔趄而来,手上的那条皮鞭更是彻底从她手中脱落,更沦为了沈苑的手中之物。
未当池宁安冷嗤时,只见沈苑的嘴边先扬起一抹诡异的笑意,耳边更传来一句宛如地狱恶鬼的索命声。
“既然郡主那么的喜欢打人,不如自己也亲自来尝一下这鞭子的味道如何,毕竟有些东西,若是自己成为体验过,又怎会知其他人的切身之苦。”随着话音落的是沈苑扬起了手中的鞭子,高高的朝朝她鞭挞而去。
先前的猎人在顷刻间沦落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这变化不可谓不大。
可是奇迹的是其他人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就仿佛她沈苑生来就是这个世间的主宰一样。
“你!”
尚未等池宁安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她便听见了一道破空而且响的鞭挞声以及从她面前扫过的凌厉鞭风,以及在下一秒,她身上泛起火辣辣的疼。
这种疼,她曾经也遭受过!
就在她几年前试图给池律下药,结果被他发现,直接用鞭子鞭挞她的场景。
此刻的场景,居然和当年完全重叠了起来,以至于她在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后,竟是呆怔得愣在了原地忘记了反应。
而其他人在沈苑第一鞭落下的时候还未反应过来,可是在第二鞭,第三鞭的时候马上上前拉住了她。
毕竟那位宁郡主做得在过分,哪怕是假冒的身份,可好歹也是皇亲国戚的身份,再加上这天底下的人皆唾弃会打女人的男人,更别说沈苑还是一个当官的。
“老爷,还请你冷静一下。”岫烟见她的第三道鞭子马上就要落下的时候,当即扑上前阻止了她的动作。
“等下为这种人受罚不值得。”再说了想要让她神不知鬼不觉消失的方法有那么多,她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大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发难。
只因这在以前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况。
“也对,你倒是提醒我了,为了这种人弄脏我的手,可实在是一点儿都不值得。”沈苑被她一劝道后,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到她现在在做什么。
不由将手上沾血的鞭子扔下,随后伸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眉心,只觉得在刚才那一刻,她整个人就像是书里被妖精给迷糊住了眼的无知蠢人一样。
并且这种情况在之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那么到底是她的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还是有人存心想要借此害她?
而在下一秒,满身是血的池宁安发出一声惨叫,并捂着脸大喊道:“阿!沈苑,本郡主要杀了你!你居然给弄坏本郡主的脸!”
“你们这些奴才还不感觉将这贱人给本郡主抓起来,看本郡主不将她的皮给扒了!”
池宁安带来的人听到她发话后,马上将沈苑以及沈府里的人团团围住,可是当他们看见扔在地上的,那条沾血的鞭子时,却是暗自吞咽了好几大口唾沫,可人却没有半分勇气的上前。
只因为他们的直觉告诉他们,沈渊此人说不定就是一个疯子,而自古以来和疯子作对的人都不见得会有什么好下场。
伸手抚上红唇的沈苑冷眼扫过他们一眼,发出一声冷嗤道:“呵,本官看你们谁敢上前一步。”
“你们还不快点将沈苑那个贱人给本郡主拿下,废物,一群废物!要是你们做不到,本郡主府里可不会养你们这群无用的废物!”同处于风暴眼中的池宁安将他们许久没有动作的时候,恨得就差没有咬碎一口银牙。
更觉得肯定是因为他们看不起她这个假郡主的身份,现在才会变得连她的话都不听了。
好!好啊!
若是她池宁安今天不将她沈苑给弄死在这里,她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被池宁安带来的那一伙子打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面面相觑许久,方才咽了好几大口唾沫,硬着胆子上前。
可是就在其中一个人的手快要碰到沈苑的衣袂一脚时,其他人便看见他宛如一片轻飘飘的柳叶一样飞了出来。
紧接着下一秒,便看见一支装备精良的银甲御林军走了进来。
郡主府的下人以为是他们的人手来了,可是当他们看见领队的男人是池律,当即吓得连牙齿都怕得上下打颤。
只因为这位沈大人与景王爷满楚京传得沸沸扬扬的断袖之闻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加上二人非但没有丝毫避讳,更曾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并且还有人看见他们二人亲吻的时候,不就正是将此件事给板上钉钉了吗。
池律来的时候,最先观察的便是沈苑有没有受伤,等见到她并没有任何大碍时,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这一幕看在池宁安的眼中,却是令她瞬间妒火大盛的大喊道:“寂佑哥哥你可终于来了,你要是再不来的话,你以后说不定就在再也见不到宁安了。”
可是她自以为带着惹人怜惜的一句话,却像是朝水里投了一块巨石,却不见半点儿水花和声音的场景。
就连一些准备有所动弹的人,在看见旁边带刀的御林军时,只觉得今天的这件事,是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就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