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语听得多了也就当场耳旁风了。
南意最近听了一则非常有意思的流言蜚语。
说秦冽跟她的关系亲密,她之所以能够来到净岚上班,就是因为秦冽喜欢她。
虽然南意觉得秦冽对她的好的确是有些太过了。
可是人家是很懂分寸的。
而且不过就是一个小孩而已。
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如果要是像他这种年龄的小孩,真的喜欢自己的话,应该会直接了当的告诉自己吧。
更何况,自己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喜欢的吗?
能够来到净岚上班,的确是因为秦冽的缘故。
但绝对不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或许少年就是爱多管闲事。
或许他就是看不惯自己在路远航那里的遭遇。
总之,这个流言蜚语可真是太可笑了。
“姐姐,最近公司有一个应酬,要在明天晚上去参加一个酒会,公司派我过去,但是我还缺一个女伴,姐姐陪着我一起去吧!”
“明天晚上呀也行,正好明天晚上我没什么事情,不过公司派你去,真的不会把这件事情给搞砸吗?”
“姐姐你又小看我,我哪里就那么不行了,我可告诉你,像这样应酬的事情,我可是如鱼得水,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的,不过就是去喝喝酒,聊聊天而已!”
某一天南意正在工作的时候,秦冽忽然过来跟南意说了,明天晚上公司应酬的这件事情。
南意倒是没有推剧,跟秦冽小小的开了一个玩笑之后,便答应了下来。
但她如果知道在这个酒会上,她会遇到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恐怕就不会来了。
来这个酒会之前,她心中就已经有了这个判断。
毕竟路氏集团在业界内也算是有名的集团。
像这样的酒会应酬,路远航肯定会来的。
如果是他一个人来还算好,可如果他的身边跟着另外一个人……
对自己而言,恐怕就不是什么想看到的画面了。
但自己已经答应了秦冽,当时也没有考虑这么多。
毕竟自己代表的是公司的门面。
公司让自己过去,自己就必须要过去。
这是作为一个职员的基本职业操守。
如果一直沉浸在过去固步自封,不愿意从当中脱离而出。
她将永远都迈不过这个坎。
不过,好在事情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糟糕。
这件事情还是有很大的转圜余地的。
“姐姐,我可能需要提前跟你说个事情,原本今天晚上这个酒会,是没有路远航的名字的,但是我刚刚看酒会的名单,好像他也过来了,如果你要是不想见他的话,要不然今天晚上的酒会……”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我要是不想见他的话,今天晚上的酒会就不必让我陪你去了,你处处方面都考虑到了我,我总要考虑你的感受呀,不过就是一个故人罢了,有什么不能见的!”
南意还没因为这件事情烦恼呢。
没想到秦冽就先过来找到了南意。
秦冽心中知道路远航和南意之间的关系,有太多说不清理不明的事情。
所以他觉得,如果南意真的不想看到路远航,他可以做主。
今天晚上的酒会不必再让南意过去了,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够应付得来。
可没想到南意居然如此的善解人意,体贴自己,居然答应去了今天晚上的酒会。
并且还说,实在不行,她就直接躲着这个人走。
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来找自己。
想必也是温香暖玉在怀,终于意识到他该做什么事情。
对过去已经彻底的放下了。
两个人毕竟也不是什么生死仇敌。
如果要是因为不愿意见到对方,就不出席这样的场合,太耽误工作了。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姐姐你放心,要是今天晚上那个王八蛋敢找你的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我的腿现在可是已经好了!”
南意宠溺的看着秦冽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别的,便去准备晚上的酒会了。
南意换上了一身十分低调的黑裙。
细细的吊带在南意的锁骨处,更趁了她锁骨精致美艳异常。
女子的肤色原本就极其白皙,跟着黑如墨汁一般的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即便她穿的已经是最简单的款式了。
可是一入宴会,还是忍不住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南意已经将自己的头发重新改回了黑色。
虽然还是大波浪的风格,但是整个人却多了一丝沉淀过后的内涵。
但却看上去更像跌落尘埃当中的妖孽了。
“姐姐今天穿的可真好看,脖子上的项链也很好看,真不愧是我挑的!”
“你就少在这里自卖自夸了,姐姐是因为长得好看,所以穿衣服好看,脖子上的项链也好看!”
“是是是,姐姐是天下第一大美女,就算是披一个麻袋在身上都是好看的,今天晚上能让姐姐陪我出场,简直是我三生有幸!”
入场了之后不少的人过来打招呼。
南意也是如鱼得水的,跟周围的那些曾经站在路远航身边见过的老板们打招呼。
老板们的眼神在南意的身上停留,随后又看了看旁边的秦冽。
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倒是看到南意微微有些簇起了眉头。
她不管这些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总之她跟路远航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是冤家路窄,有时候不想看到什么人,偏偏就会看到什么人。
南意已经很可能的避开,路远航可能会出现的范围。
那些路远航曾经交好的老板,她一个都没有过去。
甚至也没有看到那么熟悉的身影,心中默默的有点失望的同时,也有些庆幸。
“这不是路先生跟宁小姐吗?两个人果然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呀,没想到宁小姐今天也会出席这酒会,幸会幸会!”
南意正在一旁的角落当中,轻轻地抿着杯子里面的红酒。
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了细微的声音。
南意的目光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直接看了过去。
果然是一对璧人,男的西服笔挺,女的旗袍温婉。
在这样的名利场上,她却像是出淤泥的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