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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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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第二日醒来时,桌上仍放着一碗药,刘耀文候在床边
他自已明了那不是他平日里喝的药,还没等刘耀文说起他便已端起了那白玉碗
刘耀文“医师说你身子不宜有 yun,过于伤身”
话未尽宋亚轩已喝完那碗苦的要命的药
宋亚轩“我知道,就像你说的我这样的身子,哪里承得住珠胎暗结”
他拿过帕子擦着嘴角,还是扯出抹笑
张极上来端药碗时宋亚轩正劝着刘耀文快些去忙公爵继位之事,话语间句句恳切,让人即便不舍也挑不出毛病来
宋亚轩“按理说帝国联结日也近,我怕是也偷不得闲了”
宋亚轩“张极,马嘉祺有说何时是归期吗”
“不曾,他只说叫我照顾好您,让您务必太过操劳”
宋亚轩“好,你下去吧,我想躺一会”
宋亚轩脑海中又映出昨日与贺峻霖的对峙,在那之前他确实刚得知俞硕自缢于监禁区不久,虽说经防御所军医检查确为自杀不假,脖子上却隐隐有勒痕,外加宋亚轩对贺峻霖的猜测有催眠术一事不假,贺峻霖很有可能是利用了催眠术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了S级关押重犯的监禁区对其实施了反向催眠
宋亚轩想着想着眼皮就止不住的下沉,碎片化的走马灯花映照在他眼瞳中,那副面具里藏着的秘密,他又一次忘记了,那天梦里他摘下面具后的面庞变得模糊不清,他辨认不出那熟悉的面孔到底是谁
只知道又是一个玄幻的场景叠在了上面,变得扑朔迷离
“你不是他”
“你骗我”
“我要回去,放开我”
又是同样的场景,熟悉到要令他浑身血液冷凝,就连面前的男人勾起的嘴角弧度都相似的不行
“你还能回哪去?他已经不要你了,老公爵已死谁还愿意护着你,况且杀人就要偿命这个道理难道公爵夫人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学会吗?”
他对面的人捂着肚子连连后退,生怕被他碰着丁点,“是你,是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流着泪挥着手抗拒不已,声嘶力竭的控诉着那年轻男子的恶行,可惜孱弱的身子哪里经得住他这样折腾,不一会儿便瘫软下去,过道的仆从无视他的求助,纷纷低下头去做着自己分内的工作,就如那年轻男子所言,这里除了过世的老公爵没人愿意继续豢养着他这只被缚已久名贵却不经用的金丝雀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他复而又抬起头,含着水雾的眸子动人极了,跟死在雪夜里的那具鲜血裹身的凌厉身躯像极了,都是暗夜里撕破通往光明那道口折曲脖颈悲声濒临死亡的凄美
他不可否认面前的人足以打动任何一个有爱美之心的绅士,可惜他只是个游走于世间的亡魂,前来向主张不公道之人索取性命,共赴阿鼻地狱
宋亚轩惊醒时分额角滚满了汗珠,随着脸庞凝结成团滚落,他抬手扯了几张纸擦着汗,却碰掉了桌面上叠整齐的针绣手帕,上面还残留着木质香气
他的脸色白了几分,莫名对这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光着脚踩着光影跑出内间,榻上的花犀仍在,他却恨不得将其撕烂,那只是个梦,没有人来过这里,宋亚轩安慰着自己
另一边侯爵房中,贺峻霖透过显微镜观察向导素更改过后的成分形态,一边撰写着手中的图纸
那夜的场景时不时的重现,“侯爵好”,“不知侯爵大人深夜来访塔台A区所为何事?”
贺峻霖“自然是想清算”
“什么?”
贺峻霖“你也不需要知道”
贺峻霖弯起唇角,顺走了监禁区的钥匙
贺峻霖“回去吧,就当没有人来过”
“诶我怎么在这里?”,直至再也看不见人,身后传来嘀咕的疑问声
他想是催眠奏效了
贺峻霖隔着横竖有致的牢门往里看俞硕时,眼中是藏不住的愤恨
“你?阿舟,你回来了?”
贺峻霖“你这么想我回来就不怕我是来向你索命的吗”
贺峻霖抓着铁杆指尖都捏到变形,那双桃花眼里藏了太多情绪,一样泛情的桃眸,可惜里面却再也不是那样只能含一个人的单纯
“他不会的,你不是他”
贺峻霖“是你害死了他,现在还想要装作一个无辜之人向上天明衷心吗,别傻了”
贺峻霖只要想起纪予舟已经去世的这个骇闻,无论听多少遍都是止不住的恶寒
贺峻霖“告诉我,那天那串铃声响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会想不开跳下去,是你干的么”
贺峻霖眼睛与之直视,达到反向催眠的效果
“他发现了被我锁起来的陶稚元,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逃到那里,他手腕上的链子响了,砸在地上响的更厉害,阿舟在看到他的时候就明白了,他总是那么聪明,一眼就能猜到我都做了什么,然后他就为了惩罚我跳了下去,可能他是觉得自己被玷污了,觉得我太脏了,也可能是想阻止我继续犯错,可他就那样死了,死的毫无声息,他总是那样狠,也把自己逼的太狠”
贺峻霖“自行了断吧你,就算是为他忏悔也好”
俞硕跪倒在牢门边,泪水止不住的下涌,那双眼睛没了往日的炯亮,黑漆漆的透不到底,他伸手拼命往外抓,像是想起了那日那个跳下城楼的凄烈景致
贺峻霖“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
贺峻霖“是谁?”
贺峻霖蹲在他面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他用的力气并不大,不过可能是戴着手套的磨砂感让俞硕感到窒息,他没有防备的就要把那个人名说出口,却又好像被什么控制般,浑身像个提线木偶般空灵,声音吱呀,张开的嘴和眼都显得空洞无力
“da,xia”
他呕出口血,随即是喷涌的血雾,顺着下巴蜿蜒流下,止不住般染红了半张脸,像是要把浑身的血都抽干般,贺峻霖没有犹豫的站起,连叫人的必要都没有,他知道俞硕的五脏六腑和脾脏都已经破裂出血,早就已经救不回来了
只不过全身的致命伤并非是反向催眠导致的自缢倾向,而是血契反噬所致
看来俞硕没有对他撒谎
贺峻霖将根湿木柴扔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抬起脚就往外走了
时至今日他仍是无法查到那个被俞硕吐出的人名对这件事的操纵动机究竟为何
更无法找到这个人如今的动向
贺峻霖又一次划掉纸上的假设图,整个人都陷入一场雨淋过后的冷寂,恨不得将这里一把火烧掉,到底还有谁对这个人有研究,难不成要再一次看宋亚轩死在他面前吗
贺峻霖“真是该死”
时间来到联结会那日
宋亚轩很早就来到了现场,他作为一国的操办方之一,自然得担起此重任
场景布置的昳丽奢华,又不失风雅,堆簇起的兰花梅桂假枝很好的起了点缀作用,悬挂在顶端的宫式风灯美轮美奂
外面庭院中架起了一台钢琴,按照每年的惯例每一国轮流派出人进行表演展出,依据最后的评分选出琼林宴的主方,堪称蟾宫折桂,琼花得者
今年正好轮到万星
这也是宋亚轩苦恼的地方,他想要表演四手联弹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伴奏者
虽说在第三个世界里张真源辅修陪他合奏过诀别书,但是他不能确定这个世界的张上校是否还有那时的记忆,按照其他人的套路,虽不能确认他是否也是身穿,但他恢复记忆应该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了
表演结束后他还得去拜访一回戚许他们,但在那之前至少得保证这个场子万无一失
于是宋亚轩在演出前截到了在观众席安坐的张真源
张真源“听闻公爵夫人大病初愈,此番大动干戈属实不易”
宋亚轩“所以上校是体谅我的不易同意合作了?”
张真源“夫人,请吧”
揭开白雪覆身的白色幕布,两人款款坐在钢琴前的座椅上
宋亚轩启奏完成第一段的琴音,张真源则在旁打着拍子在停顿前完成了接手,将高潮部分打上去,先是三只手在琴键上形成完美的拱桥弧度,后是一步步加入达成和谐的弹奏,两人达成灵魂共鸣般契合
张真源侧头正好能将坐起来小他一圈的宋亚轩收入眼底,璎珞将他本就莹白剔透的脖颈衬的愈发皎霞,白色褶皱衬衫,银色环链如流苏般搭在肩上犹如绽开层层白莲,紧致的腰被环带系着垂下珠绳,火色的裙袍,下摆是宫廷御图,三十三层宫阙弦音片片展开
宋亚轩心无旁骛的弹完最后一个音,偏头朝张真源一笑,两人演奏完,最终还是由宋亚轩来收尾
宋亚轩“这是以Piano Duet形式奏的诀别书,再次感谢各帝国的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