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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我,我就是我

花开时记

小时候听人讲过一个故事:秋季来临,有两只企鹅幼崽不得不前往离栖息地较远的海域寻觅食物。它们刚尝试下海就不约而同地在水中扑腾,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只企鹅过于在意大家的嘲笑导致紧张而不停地折腾,最后体力不支永远地没入海底;另一只则截然不同,它不屑大家的非议,而是慢慢地摸索着,很快便能在水中来去自如了。

现在想起这个故事觉得可笑,却又非常贴切于现实。“大家”其实就很像现实中某某明星的黑粉,他们不理解或者根本看不懂某某在舞台上情感的流露及艺术的绽放,本该令人惊叹、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在他们眼里变成了做法、哗众取宠……这又让我想起来那首《黑白艺术家》中最具有代表的一句歌词:“泥土里的蚂蚁哪能搞懂天边的海鸥?”

而最可笑的是这种事情竟然也发生在了我身上。学校举办了一次朗诵比赛,我就参加了,朗诵的是杜甫的《江城子·密州出猎》。上台前,我琢磨着如何将这首词的感情生动且自然地展现给观众。而杜甫的豪情壮志与那富有画面感的语句,使我不经意间穿越回宋代,感受着无尽的繁荣,我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该我上台了竟还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我接过话筒,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了我的朗诵。我全程眯着眼,以便更好地感受情感,时不时也会加上一些肢体动作。感情不说表达得有杜甫那个意思,起码语言流畅以及我该表达的都表达出来了。可当时我却觉察到了,有一群“蚂蚁”在台下指着我哈哈大笑,那口中的牙齿就像要喷出来似的。

表演结束,我回到了台下。有一群人向我鼓掌,而我看他们带几分讥讽与嘲笑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也就不理他们。这反而使他们更放肆了,说我是“忧郁男神”,在台上的动作过于“优雅”,甚至有人说我像某某明星。简直不可理喻。

过了几个月,“忧郁男神”的风波在校园渐渐平息了下来。现在临近期末,于是学校又组织了一次期末考试动员宣誓活动,大致内容是:每个班级派出一个代表站在国旗台下宣誓,然后带领全班喊口号。好在班主任黄老师在朗诵比赛中是对我的朗诵大有赞赏的,于是我便成为了这次动员的不二之选。

很快就到了动员的时候了,我稍稍望了一下操场上一千多人,缓步走到国旗台中央,开始了发言。熟悉的一幕上演了,那群“蚂蚁”意识到站在台上的是我,又开始狂笑起来。我自然注意到了,放弃的念头从心中涌出。但是这动员关乎班级荣誉,我不能因为自己而导致班级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况且我认为那群“蚂蚁”的意见根本不值得在意。

到了喊口号的时刻,我又望了望台下,他们仍然在放肆地哈哈大笑。“接下来请709班同学和我共同宣誓!”

“天道酬勤……知行合一……”不知怎么的,那群“蚂蚁”好似被我们班的气概给震惊了?操场上只回荡着我们班的口号声……

动员结束,我不紧不慢地走向班级。其中不乏有许多人在看我,自然有不屑的。当然我毫不在意,想着任由他们去吧。不经意间我的嘴角微微勾起,也是我对他们的唯一回应。

我本是我,只因有人跟风起火;我就是我,不一样的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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