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这是村子里的支书。”说着，吴邪转头对村支书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这就是我们的领队，张小姐。”
“张同志。”
村支书格外热情的走上前想要握手。
张起灵睨了他一眼，默默拔出一点儿刀鞘。
村支书那是什么眼神儿啊，自然马上就注意到了，停在原地，憨厚的笑着。
那心里面就是肯定了，张媛绝对就是上面偷偷来视察的领导。
不可说。
不可说。
“张同志，俺……我是这个村子里面的支书，你们要是歇脚的话，可以告诉我一下拢共有多少个人，我这边好安排各位同志在村子里面住下。”
“这山上前两日才下了雪，山路不好走，你们先歇两天，要去哪儿，我好给你们安排熟悉山路的人带你们进山去视察。”
“哦，不，是去转悠。”
村支书一阵唏嘘，差点儿就露馅了。
张媛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这村支书打的是什么算盘。
他们也确实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吴邪，统计一下人数，然后告诉这位同志吧。”
“那……”
吴邪话未说完，顺势望去，是陈皮阿四和他的几个徒弟。
“也算上。”
“好。”吴邪点头，笑着看向村支书，“支书同志，跟我到这边来吧，我好给你详细说一下，方便你安排住处。”
“好好好。”
村支书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道他心里面到底在打着什么小揪揪。
“陈皮阿四靠得住吗？”张起灵侧目，抬手抚去张媛肩头的雪块。
“靠不住。”
张媛也跟着张起灵的视线看了过去，陈皮阿四正在跟他的徒弟说着什么，眯眼。
“我有的是办法拿捏他，让他掀不起波浪。”
“当心这具身体反噬。”
“这身体早晚是留不住的。”
掌心松开又紧握，张媛叹了口气，眉宇间笼罩着淡淡的忧愁。
青铜门后有一具为她量身打造的玉俑，如出一辙，每一寸纹理都是张灵亲手雕刻。
迄今为止，她还不知道如何才能融入那副玉俑，拥有属于自己的身躯。
她不想在做一个没有躯壳的灵魂了。
那样太无能了。
村支书的办事效率很快，只是短短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就把他们各自的住处全部安排妥当了。
一部分住在了村民家，张媛和陈皮阿四他们住进了村委会的宿舍里面。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张起灵把保温壶里的热水倒入脚盆里面，热气腾腾，一壶水倒完，他便挽起袖子抽出匕首。
张媛把脚伸进脚盆里面，眸光微闪，“你又要干什么？”
“进雪山后不方便脱衣服，先把你喂饱。”
张媛沉默了好一会儿，跟张起灵四目相对，好半天才摇了摇头。
“都到了这里，没必要再补充了。”
宿舍里有挺大一扇透明窗户，从小矮凳上望过去，不偏不倚，能够看清楚整个连绵起伏的雪山山脉。
“都到家了。”
闻言，张起灵眼睑轻颤，顺势望去，遥远的记忆深处仿佛见证过这座山脉的巅峰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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