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几上随意扔了一本杂志,张媛拿过来随意的翻了翻,“让罗雀把放映机送过来。”
“罗雀?”
“你们不是互相留了电话吗?”
吴邪这才反应过来,对啊,有罗雀的电话!
他忙又给罗雀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把放映机送到吴山居来,然后就又开始研究录像带了。
他对录像带并不陌生,十年前接头还是满布录像带租赁店的时候,看国外故事片几乎是吴邪唯一的娱乐。
那时候假期里,一天五盘录像带是肯定的,接触的多了,对这东西的结构自然也有一些了解。
一般像这种自己录制的录像带,都会在背脊上写点什么,以作区分,否则连自己都不知道这录像带里面是什么。
录像带脊背上以前确实贴着标签,然而现在给撕掉了,撕掉的痕迹很新,看起来撕了不长时间。
王胖子不知道从哪里端了一盘瓜子过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录像带,“小祖宗,你说这会是谁寄给天真的?”
“不知道。”
“这人还真够厉害的啊,还能从长白山脚底下寄过来,时间还卡得刚刚好。”
闻言,张媛神色一顿,眉梢轻轻拧起,抬眸望去,稍有不解,“时间卡得刚刚好?”
“那不是咋滴?”王胖子扭头吐掉瓜子壳,一屁股坐下,煞有其事的说道:“这录像带到达的时间,早一天不行,晚一天也不行。”
“你这前脚刚出来,这录像带后脚就到了,要说这里面没有个苗头,胖爷我说什么都不信!”
光从录像带上面看不出什么头绪,吴邪研究了一会儿也就先搁置在一边了,也抓了把瓜子在手里嗑着。
“等会儿放映机到了,就能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了。”
说着,吴邪眉梢拧起,若有所思,“三叔这个老狐狸,肯定还知道很多事情没有说。”
“那可不是,胖爷我刚才听着就觉得不对劲。”王胖子立马接过了话,那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你爷爷当年可是长沙响当当的人物,这裘德考怎么就从他手里骗走了帛书呢?”
“小媛,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张媛沉默了一会儿,指间轻动,老九门的事情她了解并不多,所以还是婉转一些告诉吴邪吧。
吴邪和王胖子两人眼前的空间出现了扭曲,一个宛若铜镜大小的空洞映入眼帘,里面缓缓浮现一副画面,是吴三省记忆中的场景。
裘德考当年虽然是教会的中学老师,但是这个人自小就六根不清净,洋和尚没什么兴趣当,却对中国的文化很感兴趣。
或许在M国人的经济观念里,文物也只是商品之一,能自由买卖,自然也可以出口。
所以,裘德考到了中国的第三年,他就偶尔做一些暗地里的文物走私活动,那一年他才十九岁。
裘德考的走私生意一直做得很小心,生意做得不大。
那时候有两种走私商,一种是流水的营盘,走的量大,但是出价很低,玩的是成一笔是一笔的买卖,风险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