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空见

“这出戏大概只有我奶奶那个年纪的人喜欢看了吧？”霍秀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但是跟你的风格，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像哦。”

解雨臣笑了笑，抬脚往定好的包厢走去，霍秀秀赶忙跟上。

“我还没到唱这出戏的年纪呢。”

“那是，等你到了这个年纪，唱出来的效果肯定很棒。”

“你是在盼着我老吗？”

“总会老的呀！”

三楼包厢还是当年张起灵来过的格局，一尘不染，就连茶盏摆放的位置都没有变过。

雕花檀木圆桌上摆满了新月饭店的招牌菜，一眼望过去，王胖子有些瞪目结舌了。

好家伙。

全是最贵的档次。

跟着小祖宗出门吃个饭就是不一样。

楼下戏曲声滔滔不绝，楼上吴邪和王胖子吃的欢快。

张媛倒是没什么胃口，每个菜尝了一点点，张起灵吃的也不多，挑了些平日里爱吃的埋头干饭。

饭后，张日山又煮上了一壶好茶。

张媛坐在窗柩边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戏，“回话了吗？”

张日山默了默，垂首，“霍家那边说，眼下不得空见小祖宗，等得空了，再登门谢罪。”

轻嗤一声，张媛歪了歪脑袋，看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梗，“是不得空，还是不敢见。”

沉默少顷，张日山这才抬了抬眸，对上张媛的眼神，瞳孔微缩，“自然是无颜面见小祖宗。”

漫不经心吹着茶叶梗，张媛浅酌了一口，悠悠放下茶杯，“既然无颜，那就最好以后都不见。”

“若是日后见了，我可没有现在的好心情，应对她那把老骨头。”

“……晚辈明白。”

“张海客还没回来吗？”

细细算来，自上次一别，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他了。

若不是感应到他还活着，张媛都会以为张日山又对他下手了。

“没有。”说着，张日山皱了下眉毛，“两个多月前收到他的消息，已经到了墨脱。”

“速度这么慢。”

“他说沿途有不少盯着他的人，还见到了不少跟他一样的人，出手解决耽搁了些时间。”

“哦？”

这倒是有点儿意思了。

张媛回眸看了眼还在跟王胖子抢酱肘子的吴邪，低眉，喃喃自语，“这么多吴邪，都是哪里冒出来的？”

“可能是……吴三省。”张日山抬眸瞧了眼张媛的神色，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低低说道：“吴三省已经在组人准备出发了。”

“他行动倒是快。”沉吟半晌，张媛收回视线，转眸，戏台上已经进入了高潮阶段，“录像带也是你寄的吧？”

听到这话，张日山倒是不明白了，“什么录像带？”

吃好饭的张起灵来到两人身边，看了眼张日山，又跟张媛对视一眼，“录像带不是你寄的？”

张日山看看张起灵，又看看张媛，神色凝重，“我没有寄过录像带。”

“让罗雀留在杭州，是因为知道小祖宗要来见我，也是为了监督吴三省的行动。”

“录像带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道，估摸着应该是‘它’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