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它吗

她咬了咬牙，用衣裳外套死死绑住手臂，痛得浑身哆嗦，面色惨白的看向张媛。

张媛慢条斯理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冷眼瞧着陈文锦，淡然一笑。

“我当是谁胆子这么肥，居然偷袭我，原来是你呀。”

“怎么？在我面前装不下去了？”

陈文锦踉跄着站起身，嘴唇哆嗦着，深吸了好一会儿，才把手臂处的疼痛给强忍了下去。

“按照你的心性，我现在应该是没有机会跟你说话的。”

眉梢轻挑，张媛轻笑一声，将刀放入刀鞘，手腕翻转，变小，又插入发间。

“脑子果然聪明，可惜了，不是我的人。”

陈文锦也笑了，笑意不达眼底，“可惜的是，我居然看不透你到底是谁。”

张媛笑了笑，瞥了眼陈文锦，眸光微动，“我看过你的笔记，你去过青铜门？”

陈文锦微怔，神色顿时一变，张媛又慢悠悠的开口了。

“你的心思也不少嘛，只是到了青铜门前，就敢说自己进了青铜门，真当没有人能知道你撒谎吗？”

深深注视着张媛，陈文锦也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没有进青铜门呢？”

陈文锦这信誓旦旦的模样让张媛愣了一下，心思转动，立马就抬手按住了陈文锦，二话不说就开始搜魂。

诧异的是，陈文锦的毅力竟然跟吴三省不相上下，更甚者略胜一筹，关于云顶天宫的一切，她什么都没有探知到。

更为难得的是，在面对搜魂这么痛苦的情况下，陈文锦还能保存理智跟张媛说话。

“别费力气了，除非我想说，不然你什么都不知道。”

张媛沉默了一会儿，勾唇笑了一下，收回手，“你说不说都无所谓了，反正你马上也要异变了。”

陈文锦身上的味道她更确定了，就是尸蟞丸的味道，她离异变只是一两天的时间了。

从搜魂的结果来看，陈文锦只是确定自己被人当成了实验品，但是不知道吃下了什么东西。

从她的意志力来看，也不排除她知道是什么，但是不想让自己知道罢了。

陈文锦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不见了，眼底的忌惮和防备愈发毫不掩饰，“你到底是谁？”

“你是‘它’吗？”

转眸看了眼井道口，张媛半倚在井壁上，“我也想知道‘它’是谁。”

张瑞桐无意中发现的第三方力量，竟然持续了这么多年还未消散，确实让人好奇。

陈文锦扫了眼，惊觉她虽靠在井壁上面，但井壁上的蛇卵竟毫发无损，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

“你身体的异变，是阻止不了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些事情。”

闻言，陈文锦眸色复杂，盯着张媛看了许久，“条件呢？”

“当年海底墓的真相，还有张起灵失踪期间发生的事情。”

听罢，陈文锦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了，那眼神连张媛都看不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媛也不着急，只听到井壁远处断断续续传来嘈杂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