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正是张媛关心的问题,那东西要是跑出来了,周围地带势必会成为它的养料,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起“它”的注意。
汪家肯定也会前往一探究竟,那么白玛就岌岌可危了。
“我们的速度要快一些了。”
王胖子听后连连点头,继续吸溜着碗里的面条。
门后,吴邪也站直了身子,张海客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小祖宗知道你在偷听,故意说给你听的。”
“在小媛计划没有完成之前,她希望我做一个听话的棋子,这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
吴邪低低说着,转身面对着张海客,心里忽然有种极端的不安。
“小媛之前……是不是就想过让你彻底取代我?”
“是。”张海客毫不避讳,看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提醒吴邪,“你的时间不多了哦,快点儿开始吧。”
另一边,阿宁带着人又回到了巴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她总感觉营地里的人看她眼神都十分不对劲。
直到当天夜晚,一个穿着潜水服的人从湖底出来,脱下氧气罩,阿宁顿时目瞪口呆,那竟然是她!
不论样貌、动作,就连她思考时的习惯都如出一辙,她整个人在原地呆愣了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
不仅是阿宁,跟在阿宁身后的伙计们也都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阿宁才是真正的阿宁,那这个从湖底冒出来的阿宁又是谁?
那人抬手揭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一张阿宁熟悉又陌生的脸,“是你?”
那人垂了垂首,“老板让我来协助你。”
看懂她的眼神,阿宁心底猛然一沉,裘德考在怀疑她……
她冲阿宁眨了下眼睛,阿宁会意地垂帘,支开所有人来到她的帐篷,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帐篷里的东西。
“监听设备都已经被我拿走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围绕着阿宁转了几圈,“老板说你在塔木陀收获颇丰,但是拒不上交,特意让我过来协助你这次的行动。”
“你信吗?”
“他怎么说,我就怎么信。”
女人甩了甩湿漉漉的短发,从潜水服里摸出一只干枯的右手,“这是在湖底带出来的。”
“这湖真够深的,而且还不容易出来,我差点儿就跟你的那些伙计一样了。”
干枯的右手并没有因为湖水浸泡而发胀,手指间还缠绕着他们公司专属的身份铭牌铁链。
阿宁看了眼身份铭牌,转身在设备上找了一下,眸色暗沉,“我们并不是第一批来巴乃的人。”
“我当然知道,老板可瞒了我们不少呢。”女人很是无所谓的坐在椅子上用毛巾擦拭头发,“就这样,你还要为他卖命啊?”
“他连资料都不给全,就想让你去搏命,你真的甘心吗?”
阿宁没有说话,将上一批来巴乃的人员名单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忽然发现了“解连环”的名字,顿时眯起了眼睛。
阿宁的视线在“解连环”三个字上停留了很久,这个名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