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也翻个白眼,懒得搭理他们。自己去了二楼。
和某个还站在楼梯上的人擦肩而过时手腕被短暂的抓了几秒,温沉吐息落在耳边。
郁倾宴没骗你,真挺邪乎的。还是别去了?
温南也怎么,你去得我就去不得?
温南也顺口怼完,一转头发现他又跟了上来。
温南也不是说邪乎,还来?
郁倾宴没办法,毕竟得陪你。
郁倾宴我怕你吓出毛病来。
温南也象征性举了举拳头威胁,顺着阶梯拾级而上,推开了半掩着的大门。
刚一动作,腥臭味铺天盖地袭来。温南也措不及防,脸色当即黑了下去。
相比一楼宽阔的空间,这里显得狭窄许多。百八十个铁笼子排列两行,浓重臭味黑红交错,无比恶心。跟上来的于晨当即就想吐。
于晨……我靠。
温南也忍着胃里恶心快速看了一圈。铁笼子里大部分是空的,只有极少数装着惨死的动物尸体,死因个个惨状不堪,看腐烂程度最少也死了几个月了。
等他回来,郁倾宴一把关严了门,耸了耸肩。
郁倾宴我说了吧,劝你别来。
温南也张口想呛,余光里有什么东西亮了起来。他一顿,走近才发现是一间隔了很远的门,顶头写了【诊疗室】三个大字。
亮起来的部分是字样前的灯。红色光芒一转,变成绿色,接着一声轻响,像是门锁被打开了。
【治疗结束。】
门被猛地打开,里面跌跌撞撞走出个男人。他脖子处有着密密麻麻的黑色针线,形成一大块肿瘤的模样,看样子像是头被砍下又缝上去。一只眼瞎了,还断了只手。
身上到处是发散的腐臭味,血迹斑斓。
明明是极其凄惨的样子,他却眼中带光,展现出极度的痴迷样子来。
温南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男人便擦肩而过,口齿不清地反复喃喃:
男人……我成功了,我活下来了。
男人原来噩梦岛的传言是真的……祂真的能解决任何问题……
温南也皱了下眉。
等人东倒西歪走远了,于晨才敢出声。没办法,这人真的好吓人。
于晨他,他还是人么?
郁倾宴你也可以当他是人。
于晨……
于晨更怕了。
温南也……
真的够了。
温南也转头对着某个吓唬人的来了个肘击。
温南也闭嘴。
郁倾宴笑的乐不可支。
【诊疗室】又是一声响,“叮”地一声,直冲心魂。
【186号治疗完毕。】
【下一个,187号请上前。】
于晨透过缝隙看见,顿时牙酸。
于晨这鬼东西还有编号啊?数还挺大。
说到数……温南也鬼使神差想起他在楼下顺的号码牌。他从裤兜里翻出来,对着【诊疗室】门上那个凹陷地方比了比。
……正好符合。
这很难让人不多想。
温南也低下头,手指随意摸开面上的污渍,露出上头清晰的字来。
【188号。】
温南也心猛地一跳。
于晨刚想说‘咱们快走吧这鬼地方一点都待不下去’,结果一转头就僵住了。因为他哥拿着个诡异的黑色号码牌,守在门边看起来跃跃欲试。
于晨……温南也,你别告诉我,你想进去看看。
温南也抬头,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于晨……
三分钟后,于晨趴在地方死活扒着温南也的大腿,人差点给跪了,嘶天喊命的吼。
于晨哥,您是我亲哥行吧!咱别去了你没看见刚那人出来都成什么样了么?有什么事能比小命重要啊是不是?!
温南也堵了堵耳朵,人差点被吼没。他忍受了三分钟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大喇叭,心如死灰。
温南也差不多行了,是我要去又不是逼你进。嚎什么嚎?
于晨那也不行!万一你进去后也变成那样呢,到时候我找谁带我啊?!
温南也你还没完了?
他百般无赖,拼不过不要脸的。朝某个角落投去目光。
自从听于晨说他要进去,郁倾宴就索性靠在墙边双手抱胸,偏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察觉到视线,他回头,眯了下眼,懒散笑了一声。
郁倾宴干嘛。
郁倾宴求助啊?
温南也重新低下头。心说他刚才就应该让于晨被吓死。
大概是觉得他真的被逼无奈,郁倾宴直起身,几步走到跟前,大手一提将人薅了上来。
郁倾宴行了你,鬼哭狼嚎得我头都大了。
他开玩笑地指指温南也。
郁倾宴你看你哥像是能被吓到的样子么?
温南也配合地挑了挑眉,无声表示不可能。
于晨但是万一呢?
郁倾宴没那种事儿。
温南也终于良心发现,摸了摸于晨耸拉下来的灰毛,摊了摊手,示意去看那扇小门。
温南也富贵险中求嘛。况且不还没到我么?
正巧身后传来稀稀拉拉的脚步声,几人应声转头,只见一人匆匆忙忙冲过来,气都没喘匀就抓紧时间去看小门上的标识,瞥见是绿灯才松了口气。
他后知后觉周围还有人,连忙整理了下衣服好显得不要太狼狈。
叶子阳啊,你们好啊我叫叶子阳。
男生不过二十岁的模样,发色和眸色都很浅,特别是一双眼睛像是紫罗兰,说话时调子很活泼。
几人礼貌性地交换了姓名。
叶子阳你们也是来诊疗的?
温南也诊疗?
门口有张类似医院里的长椅,估计是让候诊人坐着休息的。温南也就坐在上面和他说话。
叶子阳是啊。7号岛的诊疗特别出名,很多人想来呢。听说一号难求,还好我抢到了。
郁倾宴突然笑了一声,说不清是嘲讽还是其他。
于晨也来了兴趣,活像刚刚拼死拼活的不是自己。
于晨一号难求?怎么说?
叶子阳看起来很震惊。
叶子阳你们不知道?
叶子阳啊也对,毕竟这个说法只有3号岛有。哦,忘了说我是3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