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伪直播间
在赤离的反复保证下，顾战总算是答应了试一试。
对着镜子一阵捯饬，顾战觉得自己完全变了一个人，有点儿丑……还好他是学过美术设计的，不太熟练的手法，也没有将这张脸毁得太彻底，不过出去见人，是完全没有问题了。
商场里人头攒动，似乎都在诉说着经济复苏后的喜悦，赤离跟在顾战身后，心中也是喜悦高兴，上午在茶园，她就觉得师尊该多出来走走，闷在家里容易抑郁，果然如此。
但繁华喜气的热闹中，总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化妆品专柜前，聚集了很多人，赤离有些好奇，“顾先生，那边好像很热闹，您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吧。”顾战本就是漫无目的地闲逛，很久没有这么毫无顾忌地在人群中穿梭了，如今换了张脸，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无拘无束的素人时期。
因为人多拥挤，赤离和顾战很快就散开了。
某知名护肤品专柜前围了很多人，却并不是要买东西的，大家都在看着圈子中心放着的火盆，还有火盆边上正在嚷嚷的几个人。
那几人服装各异，有男有女，最大的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左右，最小的，看上去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个穿着中学生校服的女孩。
染着酒红色大波浪卷的女孩，化着浓妆，看上去是领头的，正在和专柜的导购员对峙。
“一个失格艺人，你们还敢用他来代言，也不嫌晦气！”
“小众圈子的事情，几个黑粉形不成气候，你们不要被那些带节奏的人骗了，时间会证明一切，小姐若是不喜欢我们的产品，可以去其他家看看。”
“我就看不惯怎么了？那个克死至亲的瘟神，每次从这儿路过，看见跟他有关的东西，我就觉得晦气。”
“那你想怎么样，闹也闹了，这么侮辱人的事也做了，能不能将那些东西撤走，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
“想让我们走？你们黑心商家，包庇杀人犯，替无良艺人洗黑钱，今儿大家都来看看，这个牌子的化妆品都不能买，买了就是为虎作伥！”
“你……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大家别听他们胡说……”
导购员一句话还没说完，卷发女孩身边的黄毛混混往柜台边走来，狠厉的眼神看向导购员。
导购员瑟缩一下，壮着胆子说道：“你们别胡来，我……我要报警了，这么多人，你……”
黄毛小子冷酷一笑，凑近导购员，低声说道：“人多的时候，我们自然拿你没办法，但你别忘了，人总有落单的时候。”
“你……你们到底要怎么样……”导购员彻底害怕了，她知道这些人敢来此闹事，必有一定的背景，且他们以言语辱骂为主，就算警察来了，最多也是教育、训斥一番，可之后呢？
“我们想要的也不难。”黄毛低声说道，“你只需要从那火盆上跨过去，去去晦气，然后跟大家道个歉，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不跟那瘟神同流合污就行。”
“你们……”
“怎么了？我还没让你说盼着瘟神全家早点儿死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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