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山的侍卫花了两天也没有查出什么可疑之人,皓翎王索性提前把护山大阵关闭了,便于小夭和阿念下山玩耍。
阿念察觉护山大阵已经关闭,兴冲冲地去找相柳:“相柳,护山大阵已经关闭,你可以脱身了。”
相柳望着阿念书房里的绿梅屏风,并不看她,说道:“你就这么着急撵我走么?”
阿念不想相柳误会她,忙解释道:“我是怕你待在这里遇险,哥哥是轩辕王孙,而你是神农义军的军师,若他知道你在此,如何肯放过你呢?”
相柳转头看阿念,目光中带着柔意,问道:“照你所说,我是神农军师,是你哥哥的敌人,你这样帮我岂不是与你哥哥作对?”
阿念默然。是啊!她是在与哥哥作对吗?可与哥哥作对她并未有半分为难。
相柳见阿念沉默,心有不忍,不愿再为难她,笑道:“你别往心里去,我开个玩笑,你还是我的徒弟呢,若是背叛我,岂不是背师?那可是要受万人唾骂的。”
阿念走到相柳跟前,抬眼与他对视:“你并不能算我的师父,你一不曾受我的叩拜大礼,二不曾喝我的拜师茶,拜师的流程,我们一样也没有走过,若真要论起来,你最多只能算指点我几日的前辈,我背叛你,算不得背师。所以相柳,背叛你,我几乎不用付任何代价,甚至不论从那方面讲,我都不能帮你,甚至我应当去告发你。可我偏偏帮了你,相柳你这么聪明,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阿念的眼神深沉复杂,带着能让心跳如鹿的情愫,她那样世无其双的纯洁眼睛,不应该出现这样的眼神,它应该永远澄澈欢欣。相柳看着阿念的眼睛,从前能言善辩的嘴,如今竟然讨巧的话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呢?他几乎要落荒而逃。
最终阿念先后退一步,别过眼去,状似无意地另起话题:“赤水秋赛将近,我跟哥哥、姐姐会一起去,你要不要去看看?”
相柳从善如流,也跟着转了话题,回应她道:“我去做什么?陪你玩耍吗?”
阿念一愣,相柳的身份,若是去了赤水秋赛,只怕是会人人喊打,去了也只会白白陷入险境,是她考虑不周了:“是我的不是,不该跟你提这个要求,你还是回神农义军营中去吧。我其实也不缺人陪我玩耍,就不劳烦你了。”
相柳被阿念说得心里窜出一股火气来,既然不缺人陪伴,平白无故的说那些话招惹我作甚?
“可不是,堂堂皓翎王姬怎么会缺人陪伴呢?你若想要人陪伴,只消放个话出去,无数世家公子恨不能围着五神山不走,日夜陪伴王姬,也亏得我自作多情,听说皓翎大王姬被寻回,怕你伤心难过,一个人呆着哭,千里迢迢跑来哄你?”
阿念听相柳特意跑来哄她,心里一喜,可又听他如此伤人之语,难免觉得委屈,眼中含泪道:“谁能同你相比?便是哥哥也不能同你相比!相柳,你明知你是不同的,为何还要如此伤我?”
相柳话刚出口便后悔了,见阿念如此,心里一酸,伸手想要哄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只好站在那里干巴巴地道歉:“是我不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