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了宓儿,沈时鸢从二楼下来,就看到李莲花把喝醉了的方多病放在一旁的树下。
“你怎么把他放那儿啊?”
李莲花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回了莲花楼里。沈时鸢看着他,他拉着她到桌前坐下,温声道,
“没事。你刚刚没吃多少,我再去给你做一些。”
其实,李莲花的厨艺是真不怎么样,不然也不能这四年内基本都是自己做饭。
沈时鸢拉住了李莲花的手,其实她本来也不是很饿的,倒也不用再做一次饭菜了。
“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她的目光落在树下的方多病身上,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李莲花,
“你把他放在那里,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不会有事的,他的侍从应该很快就找到他了。”
李莲花连夜带着莲花楼离开了此地,赶往玉城。
——
清晨
沈时鸢正站在莲花楼外浇花,听到房间内茶杯落地的声音,她连忙跑进房间。李莲花正坐在桌前,扶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息,面色苍白。
听到沈时鸢的动静,李莲花连忙整理好自己的状态,侧头看向蹲在自己身侧的沈时鸢。
“夫君……”
“阿鸢,我没事。”
她握着李莲花的手,担忧地看着他。他捏了捏她的手,故作轻松地说道,
刚刚用内力压下体内的碧茶之毒,如今身体太过虚弱,而且毒发的日子提早了很多,怕是没多长时间了。
在这最后的日子里,他要完成自己最后的事情。找到师兄单孤刀的遗骸,为沈时鸢和宓儿寻一个好去处。
“宓儿呢?”
他抬头看向二楼,宓儿还没下来,想来是昨日玩儿的太累的缘故。
“我下来的时候,她还在睡着。”
刚说完这句话,楼上便传来了声响,宓儿下了楼,看见李莲花这么苍白的脸色,连忙跑到他对身边,
“爹爹,你怎么了?”
“爹爹没事。让娘亲带着你换件衣服,爹爹带你们去玉城,好不好?”
李莲花揉了揉女儿的头顶,刚睡醒的她头发都是乱的。
“来,宓儿!”
沈时鸢拉着宓儿上了楼,他们一家三口平日都是住在二楼的。许是因为昨晚李莲花驾车太远,这才在楼下的榻上休息了。
见她们母女上了楼,李莲花看向自己摆放在桌前的酒壶。那是他师父漆木山的酒壶,如今给他修好了,他却也不在了。
回想起他们在山上的那段日子,李莲花不禁红了眼眶。
他们给宓儿买的衣服基本上都是粉色的,小女孩儿穿着粉粉嫩嫩的衣服很是可爱,粉雕玉琢的也让人欢喜。
“娘亲,爹爹怎么了呀?”
她虽然小,什么事情也都不是很懂。但她知道,李莲花那么苍白的脸色,绝对不可能没事。
沈时鸢给宓儿绾发的手一顿,而后若无其事的用发带绑住她的头发。
“你爹爹不是说了吗?他没事,你怎么问这个?”
宓儿托着腮,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爹爹看起来很憔悴,是不是生病了呀?”
“大概,是休息的迟了吧……”
如今宓儿才三岁多些,除了那双眼睛,其他基本都是跟李相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