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是什么呀?”
宓儿手中拿着一个东西跑进来,沈时鸢接过之后看了看,是个信件,她拆开一看。
【当年一别曾言施主碧茶难解,仅十年光景可度,今,只余一年期。施主心结可解,不若回归复见四顾门故人,与众共寻救命之法。出家人不打诳语,李施主还年轻,何必便宜了阎王爷。】
沈时鸢看着这信条,双手颤抖。四顾门、姓李,他当真是李相夷。碧茶之毒,除非有很强的内力逼出来,否则疯癫而死。
“只余一年期……”
十年,仅余一年。竟然只剩一年了吗?沈时鸢身子往后一靠,打落了桌上的茶杯,碎了一地。
“娘亲,你怎么了?”
宓儿去拉沈时鸢的手,在她的印象中,娘亲总是温温柔柔的,从来没有见过她这副又哭又笑的模样。
“娘亲没事,宓儿,今天娘亲看了这个,你谁都不要说,尤其,不能告诉爹爹,知道了吗?”
沈时鸢蹲下身子,双手放在宓儿的肩膀上,声音沙哑地告诉宓儿。可她并不知道原因,疑惑地询问。
“为什么呀?”
“这些,娘亲以后再告诉你,你答应娘亲,绝不能告诉爹爹,好不好?”
看着沈时鸢通红的眼眶,已经滴落下来的泪珠,宓儿乖巧地点点头。她伸手去擦娘亲脸上的泪珠,奶声奶气的,
“好,宓儿不告诉爹爹,娘亲不哭。”
沈时鸢将信件放好,仿佛方才并没有打开这封信。
李莲花出门问诊去了,如今并不在莲花楼内,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已经是傍晚了,总要做好饭菜等着他回来。
“诶,鸢姐姐。”
方多病推开房门,并没有看到李莲花的身影,反而看到了刚把饭菜端上桌的沈时鸢,已经在一旁的宓儿。
环顾四周,他疑惑地问道,
“李莲花呢?”
“他去问诊了,应当是快回来了。”
果不其然,沈时鸢的话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李莲花。
“阿鸢。”
李莲花刚进门,叫了声阿鸢,放下背着的药箱,扭头就看到了在桌前坐着的方多病。
“不是,你怎么又来了?”
方多病冷哼一声,抱着怀中的剑,说道,
“我是来找宓儿和鸢姐姐的,又不是来找你的。”
听到方多病对沈时鸢的称呼,李莲花挑了挑眉,看向方多病,笑容有些瘆人,
“鸢姐姐?”
“怎么?我不能这么叫啊?”
方多病看向李莲花,他喝了一口茶,没有说话,沈时鸢将最后的一盘菜端上桌,胸前的长发抚过李莲花的手掌,有些痒意。
她不喜欢将头发全部盘起来,只要是待在莲花楼,便喜欢留下一半发丝出来。
“不过是一个称呼,怎么叫都是一样的。”
“宓儿,快过来吃饭。”
“来啦来啦!”
听到呼唤自己的声音,宓儿连忙跑了过来,在沈时鸢的身边坐下。
看着活泼欢快的宓儿,方多病脸上满是笑意。
“我要是有宓儿这么乖巧的女儿,一定会天天抱着。”
“你都逃婚出来了,还想要女儿啊?”
李莲花给沈时鸢和宓儿夹菜,嘴也不停,让方多病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