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磬按照先前计划好的那般,取了单孤刀的几滴血,而如今,便到了验证的时刻。
业火母痋在宓儿的手中,封磬拿着装有单孤刀鲜血的瓷瓶,几番下不了决心。
“封盟主怎么这般犹犹豫豫的,不如让我来帮帮你!”
宓儿看不得他这般犹豫,一枚弦月针过去,刺中了他的手腕,瓷瓶脱手。
宓儿眼疾手快地将瓷瓶拿在自己手中,还不等他开口,便已经将血倒在了母痋之上,速度快到封磬根本来不及阻止。
不出宓儿所料,单孤刀的血根本灭不了母痋。
“这…这竟是这的,他真的不是主上。”
封磬仿佛失了魂魄一般,紧紧地盯着罗摩鼎里面的母痋。
明明是他苦苦寻着线索找到的,为什么单孤刀不是主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少女又是如何知道的?
封磬看向宓儿,激动地问道,
“那你可知,萱妃真正的血脉是何人?”
宓儿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封磬的问题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动作轻微地点点头,
“是,我知道。”
封磬的眼中带上了一丝希望,宓儿抬眸对上他的眼睛,还不等他继续询问,朱唇轻启,
“是我!”
封磬微微皱眉,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面前的少女说她才是萱妃的后人,
“什么?是你?”
宓儿早知封磬不会轻而易举地相信,于是当着他的面划破了自己的指尖,鲜血滴在母痋的身上,它瞬间消失不见。
“怎么会?为什么会这样?”
封磬从宓儿手中抢过罗摩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里面已经没有了业火母痋的踪迹。
母痋是当年萱妃的血脉所制,单孤刀的血没有可知母痋,反倒是面前的这个少女,一滴血让母痋消失了。
封磬不敢相信,母痋就这么消失了,那他们又该如何控制这天下这么多人?如何复兴南胤?
他也不敢相信,他追随了半生的单孤刀不是萱妃的血脉,反倒是这么一位少女,才是他的主上。
“封磬,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南胤以痋术控制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灭国,是迟早之事。况且,南胤覆灭已有百年,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难道还要复兴南胤而徒增杀孽吗?”
封磬被宓儿的这一番话击中了,是啊,若是复兴南胤,定会有流血、有牺牲,何况这么多年来,陛下励精图治,国力强盛,乃是万民之福。
可是,他们封氏一族为了寻找萱公主的血脉找了百余年,又怎能轻言放弃?
“主上,萱公主的遗志,便是复兴南胤啊!我们计划了这么久,很快便可以夺下那万人之上的位置了!”
封磬言语急切,宓儿微微摇头,说道,
“我对那位置没有兴趣,母痋已经消失,你们无法再用痋术控制百姓。封磬,这么多年,你搜寻南胤后人,将他们聚集在这万圣道,不是想让他们去送死的吧?你既身为盟主,自是该带着他们好好生活,而不是窝在这一方天地,图谋谋逆杀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