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宫尚角或者宫远徵做出来杀害执刃和少主之事,那他当日,必定不会离开宫门。
而倘若他宫尚角在宫门之内,资历、年纪、能力,都是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担得起这执刃之位,压根儿不会有他宫子羽什么事儿。
“行有不得,反求诸已。自己担不起这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
宫子羽看着宫尚角清浅的笑容,他越说自己,自己便偏要坐上这位置,他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自己有能力带领宫门。
“我要让你们都看看,我担不担得起执刃之位!”
看着宫子羽离去的身影,有此心是好,倒是希望他能够真心上进,而并非只是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
选新娘之事,宫尚角拒绝了,反倒是宫子羽选了云为衫,而其他未能选上的新娘,都要被送回家中。
上官浅没想到,明明自己准备的那么充分了,宫尚角明明也看出了自己腰间的玉佩,为何他仍旧没有选择自己。
若是不能被宫尚角选上,无法留在宫门,那她的任务便完成不了了,回到无锋,也不会好过。
所以她必须想一个办法,想一个能够留下来的办法。
“你这第一步,算是过了。”
女客院落中,上官浅来到了云为衫的屋子里,看向喝茶的云为衫,轻轻一笑,随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还没有过去。”
云为衫想起在执刃厅的时候,宫尚角的那番话。他们要拿着画像去黎溪镇,向黎溪镇的街坊邻居取证,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云为衫。
“哦?姐姐何意?”
上官浅撑着脸颊,一脸单纯娇弱是模样,而云为衫便显得有些严肃了。
“宫尚角命画师给我画了像,要前往黎溪镇,求证我是不是云为衫。”
上官浅目光瞥见了她因为慌乱而握着茶杯的手用了力道,指尖都已经泛白了,她轻笑道,
“那又如何?难道,你不是云为衫?”
“我当然不是云为衫!”
她是云为衫,却不是黎溪镇的云为衫。当日,是他和寒鸦肆袭击了云家,这才代替云家小姐上了这宫门的马车。
“难道,你真的是上官浅?”
“对啊,我就是上官浅!”
上官浅口中,她从小便被家里送去无锋训练,但是逢年过节或者庙会灯市,她都会回到大赋城上官家,在众人面前露脸。
在这几天之内,也会安排一些大户人家的公子,与其相亲。平日里,上官家也会安排一个体弱的丫鬟,假扮上官浅。
隔着帘子,让不同的大夫上门号脉问诊。因此,上官浅便凭借着体弱不宜出门的借口,长期在无锋训练。
即便她真的是上官浅又如何?宫尚角既然没有选择她,那她便断不可能留在宫门。
“可是,你并没有被选中!”
云为衫看着面前的上官浅,幽幽一句。上官浅冷冽的眼神射过来,是啊,这倒是有一些难办。
“但,我会留在宫门的。”
上官浅胸有成竹,云为衫倒还真觉得她能够有些手段。只是,上次去医馆的时候,上官浅也是胸有成竹。
也不知这一次,她能不能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