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就站在医馆的门口,若那人当真是云雀的姐姐,她们应当有很多话想说。可若不是,云雀在里面盯着,也能知晓云为衫拿了什么药材。
可偏偏不过抬眸间,花想容便看见了一道清丽的身影。宫尚角的新娘,上官浅。
“想来,这位便是花小姐了吧?”
上官浅走进,朝着花想容微微屈膝,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哦?如何见得?”
“能在徵宫的,让侍卫如此尊敬的,除了徵公子,便只有花小姐了吧。”
“上官姑娘,也是来取药的?”
花想容比上官浅站的高了两个台阶,她垂眸才能看见上官浅,而她的手腕上,还跨了一个竹篮。
“是。角公子,把他的令牌给我了,而且,我也得到了徵公子的同意。”
说话间,上官浅举起手中的令牌,正是宫尚角象征角宫宫主身份的令牌,这位上官浅,也不是一个简单人。
“既然如此,那便请吧。”
屋内的云为衫也提着竹篮出来,与上官浅擦肩而过,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花想容还在这边,她们也不可过多寒暄,只是略微点头,便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二人相继离开之后,花想容拿起二人抓药的单子,看起来,似乎没什么问题。清热去火的药方,难道二人是同一时间上火的吗?
她心中有疑问,将药方摆在桌上。
“想容。”
云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侧头看向云雀,见她眼眶微红,嘴角却带着笑,心下也猜到了几分。
“云为衫,是你姐姐?”
“对,她是我的姐姐。”
原来,云为衫真的是无锋之人,她的感觉并没有错。
“无锋……”
“想容,姐姐是个好人,若她知晓半月之蝇不是毒药,定不会再效力于无锋的。”
她和云为衫从小一起长大,云为衫是什么样的性情,她很清楚。她也知道,云为衫也从未起过害人的心思,一切都是无锋的逼迫。
“你没告诉她?”
她们二人单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她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告诉过云为衫吗?
云雀不好意思地抿唇,她们姐妹二人太长时间没见,云为衫又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死了,所以……
“还未来得及,便听到了有人过来,姐姐拿了药,便急忙出去了。”
原来如此,半月之蝇在宫门之内,被称为蚀心之月,它并不是什么毒药,相反,在熬过那痛苦的两个时辰,便会增长内力,修炼起来便更容易些。
那云为衫拿的清热去火的药方,应当就是为了压制体内的蚀心之月。
一模一样的药方,上官浅也有一份。
看来,宫子羽和宫尚角这两个人的新娘,都是无锋之人。那,先前那个郑家的二小姐,便是掩护她们二人的吧。
“真是太准了!”
“想容,你说什么?”
“没什么。”
真是没想到,他们二人能在那么多新娘之中,准确无误的都选中无锋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