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姐姐!”
李寒衣提着剑走进,她原先是来准备找百里东君问些事情的,但走近时才发觉一道极其熟悉的气息。
耳边又传来耳熟的声音,这才肯定了内心的猜测。
“寒衣。”
萧沅刚收回手,还来不及拉下袖子,李寒衣一眼便看到了她手腕处的伤痕,即便已经包扎好了,却也隐隐浸出血迹。
“是谁伤了你?我去杀了他!”
“小寒衣,怎么老想着打啊杀啊的,咱们许久不见,自然是该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呀。”
萧沅忙上前拉住李寒衣的手,她身上的寒气都快冻人了。小姑娘家家的,整日里这般冷冰冰的。
“沅姐姐。”
这些年来,她跟在李长生的身边修习,止水剑法出神入化,讲究的就是一个心如止水。
而她,一直游历江湖。
两个女生坐在榻上,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两个人坐在案前对酒畅饮。
“你们怎么还不走?”
萧沅正想跟李寒衣说些悄悄话,询问她一些之前的事情。瞥见百里东君和司空长风还在这里,不由问道。
百里东君刚到嘴便的酒壶拿了下去,他和司空长风大眼瞪小眼。这可是他的营帐,他为何要走?
“这是我的营帐!”
“那又如何?”
萧沅挑眉看他一眼,见她嘴角噙着笑意,百里东君无可奈何,一笑而过。
“好,萧沅!”
“本公主在此!”
萧沅一副你能那我怎么样的架势,百里东君哑然,他还真的没办法将萧沅怎么样。
身份不说,实力不说,若是让李长生知道他对他疼爱的女儿动了手,他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沅姐姐,不如去我的营帐吧。”
现在天色也晚了,魔教也不知何时偷袭,趁着空闲的时候休息调息片刻,日日这么打下去,极其损耗内力,也是很难熬的。
“就在此处,无妨。”
李寒衣起身就要走,萧沅将她按了下来,她已经懒得动弹了,白日里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又替人疗伤,现在真的是一点多余的精力都没有了。
“好,那公主殿下可要歇好了!长风,我们走,今晚我们两个注定要挤一下了。”
今天晚上,他便只能和司空长风挤一挤了。
“不是,我答应了吗?”
司空长风一脸震惊,怎么说着就要去他的营帐了?莫不是要与他彻夜长谈?可是,他今天对付魔教,真的很累了,很想歇一歇。
“走吧走吧!”
百里东君拿了手边的不染尘起身,还将坐在原地的司空长风给拽了起来,推着他就往外走,好在二人的营帐距离并不远。
“沅姐姐还是喜欢跟师兄拌嘴。”
在她幼时,百里东君拜师学堂之后,二人便日日拌嘴。学堂之内,唯一能够治住他的,也唯有萧沅一人。
这一瞬间,她又像是回到了在父母身边的时候,看着学堂的八公子玩闹,见识他们那一代的热血青春。
“这样才有生活气嘛,他作为主帅第一人,东征的大事都压在他的身上,帮他缓解一下。”
“哪里有这样缓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