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扶着萧墨,一同抵达潇湘阁,天色已晚,春华绽放,情谊如蜜。
踏入府中,叶冰裳便迫不及待地向翩然拿过止血药和纱布绷带。她帮助萧墨躺在床上,眸光清澈,如同清晨的露珠般晶莹剔透。叶冰裳轻轻地握住萧墨的手,将他抱得更加温暖。她的目光扫过萧墨身上的伤口,微微皱眉,心中五味杂粮。
叶冰裳萧墨,我帮你包扎。
萧墨轻笑点头,心中说不出滋味,爱这个字,与萧墨距离太远,他不懂,更不想懂。
叶冰裳静静地坐在萧墨身边,用清水为他擦拭身体。她仔细观察着萧墨身上的伤口,手指在温和的清水中微微颤抖。她轻轻地撒上药粉,然后快速地绑上了绷带。她轻轻地擦拭着萧墨的身体,感受着清水和药粉的滋润。
萧墨一脸淡然,在一旁好笑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这个孩子为什么看起来如此紧张,如果她害怕伤口,完全可以交给下人处理。
萧墨冰裳,你手在抖哦。你在害怕?
叶冰裳我害怕弄痛你,萧墨。如果疼你就叫出来,好不好?
萧墨轻轻地笑了笑,事实上,他似乎真的没有意识到疼痛的存在。小时候,他和小混混流浪狗们争夺食物,而长大从军时,他也是刀枪火海过来的。现在这点小伤不值一提,再晚处理的话,也就会自己愈合了。
看到萧墨毫不在意的样子,叶冰裳心中有一股火气愈烧愈烈。叶冰裳心中不由埋怨自己:人家萧墨都不怕疼、不顾自己死活,你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可真够贱的。很快,她又无可奈何地叹气,果然,一厢情愿,从来愿赌服输。
叶冰裳萧墨,饿了吗?吃些东西吧。
萧墨微微愣住,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却又无法自拔。
随着翩然把饭菜端上,萧墨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这饭菜看起来毫无亮点,只是普通的青菜萝卜和白饭稀粥,与自己还有简安平时吃的,不能说相差甚远,只能说天上地下。
怎么,下人们这么会看人下菜碟?萧墨又抬眸看向叶冰裳越发瘦弱的身体,更觉心绪不宁、又平添几分怒火。
萧墨随手摘下自己的玉佩,送到叶冰裳手中,看着她一连迷茫可爱的样子,不由噗嗤一笑。
萧墨让翩然拿着玉佩给下人看,做点好吃的,这青菜萝卜,嫌弃死了,不想吃。
叶冰裳闻言,不禁挑眉,她立即把玉佩交给翩然,又按萧墨原话复述了一遍。她学话时,顿感无奈,真没想到,墨哥哥这人,竟然也挑食。
很快,饭菜再次被端上了餐桌。虽然并不奢华丰富,但也非匮乏所能形容。只是人参粥、鲍鱼粥和一些水果点心而已。
叶冰裳看着萧墨苍白俊美的脸庞,双眸低垂,手中端的人参粥也微微颤抖。她慢慢地用勺子舀了一勺,轻轻地喂到萧墨的口中。粥的味道清淡而鲜美,令人陶醉。叶冰裳轻轻地拍着萧墨的背,帮助他放松身心,渐渐地,萧墨似乎被人参喂养了,脸色变得红润。
萧墨叶冰裳,你不饿吗?
叶冰裳略微思索,轻轻摇头。
萧墨阿冰,我又吃不完,你也吃点吧,好不好?
叶冰裳点头,她也确实想吃些东西了。只是萧墨的语气怎么与平时不一样,灯光下,竟然显得格外娇羞?
叶冰裳安排好萧墨,已是深夜,她径自离开,前往偏殿。这一夜,从未失眠过的她,竟也失眠了。她想起了萧墨,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她默默地来到正殿,静静地坐在萧墨的身边,为他掖好被子。
直至第二天清晨,叶冰裳依旧端起药碗,来到正殿。此时,殿内一片静谧,唯有萧墨坐在床上,双手紧握成拳,面容沉思。他的凤眸似孩童一般清澈纯净、晶莹剔透,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未完的情感。
叶冰裳萧墨,还没有喝药吧?
萧墨抬眸,左手轻轻地拿过药碗,快速饮完药汁,药碗的倒影在清澈的水面上渐渐消失。他的目光在叶冰裳身上停留了一会儿,仿佛在寻找什么,又仿佛在感知什么,最终他轻轻咳嗽一声,放下药碗。
叶冰裳萧墨,药水不苦吗,喝的这样急。
萧墨可是冰裳,药再苦也是用来治病的,我怕苦不喝、会死啊。
萧墨语气沉静,深邃双眸里映着一丝清幽,仿佛昨夜的暧昧浅尝辄止,只是一场错觉。而叶冰裳突然很伤心,她曾经崇拜萧墨这位大英雄,在其少女时代,也曾一眼万年,难以释怀。
然,萧墨是否真的值得呢?当她嫁入萧府的第一天,便独自一人留在了空房之中,第二天却又无辜地被被罚去了柴房,几近崩溃的边缘。或许,萧墨也认为自己只是皇家的一条棋子,随时会被用作什么用途,但他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心悦于他。
叶冰裳墨哥哥,先陷进去的人会输,我早就知道,但我乐意。我喜欢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特别贱,被这样对待,还表现一出痴情模样。
叶冰裳我也这样想,说句实话,我喜欢你也恨你。我巴不得你得到报应、和我一样遭遇不幸、饱受痛苦,但这不代表当我看到你受到伤害时,我不会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