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她们内心此刻正剧烈动荡。
宫尚角:“各位长老以及子羽弟弟,我想,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再小心谨慎都不为过吧?”
花长老从善如流,“当然,当然。”
宫子羽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雪长老却是想到了一个人,说:“我听说唤羽曾让一个新娘去了徵宫,做了徵公子的随侍?”
宫尚角回礼应是,“一会儿远徵弟弟会将新娘带来。”
这下所有人都没话说了。
宫尚角转头对云为衫和上官浅道:“后面几日,就委屈两位姑娘暂时留在别院,我会派更多的侍卫守护两位姑娘的安全,毕竟,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就是家人了。”
宫尚角说着温暖的“家人”二字,但他的眼睛里不露一丝温度。
云为衫的手不由得捏紧,骨节有些发白,她轻轻屈膝行礼:“多谢宫二先生。”
不经意地看向上官浅,云为衫发现上官浅也在看自己。
一阵不知名的鸟叫声让沉思中的两人心中一跳,然后渐渐远去。
等金繁回到执刃殿门口时,正好碰上了领着时域清前来的宫远徵,金繁不动声色,默默回到一旁侍卫的位置上。
进了内殿,宫远徵径直走到宫尚角身后,只用不屑的目光打量了宫子羽一眼,对待宫子羽和宫尚角的态度判若两人。
时域清则站到到了云为衫身边,平和地看向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三位长老。
宫尚角在此刻出声,“远徵弟弟到了,还请三位长老留步,我有要事和大家商议。”
他的音量不高,却莫名地有很强的震慑力,像是控制住了整个局面。
但三位长老首先注意到的却是时域清,一个人的面容、气质、性格……都可以更改,但身量、眼睛不会变!
她人不该在后山,怎么……时域清用微凉的目光告诉了他们答案。
三人面面相觑,相视无言。
时域清垂眸,结束了这场短暂的相认。长老们疑心,定去后山询问,她的随侍金鹤便可转告她的意图,才坏不了事。
宫子羽不满道:“三位长老年事已高,让他们休息吧,有什么要事,和我说便是,虽然我资历尚浅,而且年幼,但毕竟我已是执刃,还请角公子注意分寸。”
宫尚角却冷冷地弯唇:“我要商议的,正好就是此事。”
宫子羽注意到一旁不怀好意看着自己的宫远徵,沉下面容。
宫尚角继续道:“你应该也意识到了,从我走进来到现在没有开口叫过你一声执刃吧?想要让我对你喊出这声执刃……子羽弟弟,不容易。”
宫子羽自然明白他的意图,冷哼一声,说:“我觉得不难。”
宫尚角背起手,幽深冰冷的眉宇竟然难得地带了一分笑意。
可他一笑,殿里的气氛反而变得凝重起来。
宫尚角再次仰头时,笑意已不复存在:“今日长老都在,我想说的事情是,我宫尚角不认可并且反对宫子羽成为宫门新的执刃。”
宫尚角说得声轻意淡,但全场人都如闻雷声,整个大殿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