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画左上角的提词,墨迹未干……
风吹银铃脆,欲留不归人。
可知留不住,无声叹奈何。
【我的心为你悸动,如银铃般响个不停,想留你这个注定无归期的人,可我已知留不住,只好无奈一叹,任你离去。】
“你……”
时域清闻声抬头,噙在眼眶中的泪水涌出。
“我们…之前认识吗?”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难过,在丝毫不清楚缘由的情况下。
宫远徵显然没料到这个变数,慢慢走近,半晌过去,也没能吐出一个字。
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认识吗?
他们不只是认识。
时域清回想起自己问月月、小花,宫远徵喜欢的是谁,他们都纷纷闭口不言。
就连雪童子……
可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天,少年没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时域清还是走了,带着满腹疑惑。
因为她不觉得宫门中人会告诉她真相。
或者说,就算听了,她也不会尽信。
总有人可以给她答案。
时域清不想自己行走江湖还为宫门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故没有拿宫门的佩刀。
所以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求剑。
不需要顶好,但最好出自名人之手。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打响名头,何乐而不为?
求剑名人、打响名头自是不容易的,时域清本已做好锲而不舍的准备,然而现实却比她想象的简单太多。
乃至于她到了接剑的最后时刻,也还在怀疑是否有坑等着自己。
但赐剑的人只说:“这原本就属于你,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时域清的戒备并未因这句话消除。
那人便继续道:“它属于你的父亲,我是你母亲的挚友,出自霹雳堂。”
“嗯?”
那个暴躁的老头吗?
不过只闻花宫铸刀,何时还铸剑了?
“我亏欠了你的父母,如今得知他们尚有后代存世,没有遗憾了。”
“你什么意思?”时域清对此极为费解,她读不懂眼前满脸沧桑的男人,可还不等她多问,那人就死了。
服毒自尽,死在她面前……
时域清眨着眼,不愿相信是自己的到来,害死了人。
她拿着剑,心情难以平复,回想走来的一幕幕,是有人刻意引她来此的!
算计你姑奶奶我!看我不揪出你!
时域清愤怒到了极点。
就这样,她一路打杀查到了孤山派当家人的头上。
外界都称他为玉公子,无人知其真实姓名,更无人见过他的面容。
真是神秘啊……
可又据时域清所查,孤山派不仅每隔一段时间就施粥济民,还收留无家可归的幼童,明摆着是个好门派。
是以,时域清决定先偷偷潜入,探听虚实。
结果却以极快的速度被抓了个现行。
“是你啊。”
“你认识我?”
“……不认识。”
“你撒谎!”
时域清毫不留情地戳穿戴着面具的玉公子。
“那不知宫门女公子到访敝派有何贵干?”玉公子的态度近乎于冷漠。
不过也正常,谁会对一个潜入者报以好眼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