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错了,劳先生费心了。”跟着长安学了这么几年,陈皮倒是也学得了几分文绉绉的做派来。
“不必如此,当年二爷救下你时,二爷的父亲刚过世不久,他当时忙于稳固红家难免疏忽了你。但他是真心将你当传承衣钵的徒弟对待的,先生希望你能放下心结,跟你师父好好相处。”长安最不放心的就是这师徒二人反目成仇,陈皮身手不错,要是跟二月红闹掰了被其他人趁机利用,不知道得造成多大的麻烦。
“陈皮会记得先生的教诲的。”陈皮认真保证道。
“过几日你便去九爷手下呆一段时日磨磨性子,我都安排好了,他们不会为难你,你也少说多看,什么都不要插手,看不懂,可以问你师傅,也可以去问九爷。什么东西都是学了才会懂,人心复杂,不得不防”长安起身:“我也该回去了,我家宅子刚装修好,我也得回去看看,你忙吧,不用送我。”
“先生慢走。”陈皮
长安回到了自己有小半年不住的景空小院,景空小院扩建,现在的规模布置显然更合长安的心意,不过他没打算住:“管家。”
“少爷,有什么吩咐?”管家是陆家的老人了。
“你派人去告知佛爷,我今天回景空小院住,给我准备车,我一会出长沙。”他需要去处理一些事情,但暂时不方便让人知道他不在长沙:“就几封信,过几日你再按名字送出去,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注意长沙动向,别遭了算计。”
“是,少爷。”管家作为长安的心腹,自然无所不从。
等九门一伙人发现长安不见的时候,早就找不着人了,到手了就一封信,信件内容各有不同,唠唠叨叨,仿佛离开的人不是他一样。厚厚的信封,写满了长安的各种担忧,对自己的去向一概不提,离开的理由也十分简短:未婚妻回国,未来岳家召唤,他必须要去一趟,至于归期暂且无定数。
对于长安的离去,九门的人都感到了突然意外,张启山更甚,不辞而别,他就这么着急?!他本以为自己还可以再等等的,他以为总有一天长安会明白他的心思。
他在等他长大,却从没设想过长安会有未婚妻,他才突然醒悟:原来,除了陆长安这个人以外,他不了解,更不知道陆长安的任何事情。
陆长安是他的本名吗?他是哪里人?家住何处?为何来长沙?
陆长安这样一个人,会医术,懂风雅,一身身法惊绝,功夫亦是不弱,如果不是大家族里培养出来的,哪来如此优秀的少年郎?他们之间从始至终都横跨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他甚至连找人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长沙城依旧留着陆家的产业,但张启山也得不到任何关于长安的消息。
世界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不转,生活照常在过,只是长沙城少了一个让张启山时时牵挂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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