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郎麻木地跪在门口,听着张云雷有气无力的痛呼,心中如千万把箭射穿
听着门里有动静,杨九郎赶忙起身询问
医生却急匆匆地去拿着什么,过了一会又小跑着回来
杨九郎赶忙迎上去,不敢当误医生的时间,即使双腿麻木也不敢停歇
杨九郎医生,求求你,我是杨氏的董事长,我给你们募捐,让我进去吧...
医生语气一改往日的平淡,些许焦急
产科医生杨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您爱人情况紧急,不要耽误救治时间
杨九郎目光呆滞,愣愣地放医生离开,随即趁着医生走进门打开,杨九郎冲着门内大喊
杨九郎云雷!我等着你,不能留我一个人...
张云雷没有气力大声地回复他,但是嘴角还是勾起了幸福的笑
张云雷(今生遇见你就够了,知道你一直爱着我就够了。不管我能不能离开这个冰冷的手术台,我都不会后悔与你相爱一场...)
杨九郎心中充斥着自责,担忧,无助
甚至比在手术台上躺在的张云雷更恐惧
杨九郎(云雷一定会没事的,没有下要签字的通知书,肯定没事...)
杨九郎安慰着自己,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绝不会放弃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着不是有钱有权能解决的问题。能怎么办,就跪在门口求天求地,拜神拜佛
是啊,多么可笑!堂堂一个董事长,一辈子没求过人,现在对着产房一跪不起;堂堂一个唯物主义者,一辈子无神言论,现在泪流满面求天求地
杨九郎云雷...你一定没事对不对?如果你能出来,我把命给你都行
如果张云雷现在站在杨九郎身边,他一定会捂住人的嘴,嘟着嘴生气地说:“不许胡说!”
可...他不在,他甚至都听不到,即使听到也难以回应
产房门飘出淡淡的提拉米苏香气,如果放在从前,杨九郎一定会难以自拔地嗅着,可现在这无疑是对他的打击,如果不是痛苦煎熬到虚脱又怎会控制不住信息素地流出
杨九郎云雷...你别吓我...
杨九郎的声音也微弱地难以察觉
他眼神黯淡无光,甚至难以聚焦,过多的泪水让他的眼睛红肿,泪水流尽,甚至干涩到流不出泪了
他再度幻想,幻想如果张云雷在,肯定会心疼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温柔地吻他。可...他依然不在
杨九郎努力让自己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或者说这个即将被压垮的骆驼,拼命地不要让最后一根压死他的稻草落下来。那便是——病危通知书
杨九郎呢喃着,安慰着自己
杨九郎没事的,云雷没事,没有通知书,没事...没事...
杨九郎努力让自己不去记得医生所说的那几个字——“情况紧急”
杨九郎双腿跪的麻木,却还想着
杨九郎(只要我够虔诚,天地可见可感,就一定不会狠心得让张云雷离开的对不对?即使是我离开也可以...)
杨九郎死死盯着门,祈祷门不会打开,不会有医生递上一份纸张让他签字
杨九郎(别...别打开...)
好死不死...门打开了
杨九郎双耳“嗡”地一声,颤抖着起身
杨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