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最恨的人?”
高晞月轻嗤道:“阿箬最恨的人,自然是娴妃!”
嬿婉道:“贵妃娘娘,阿箬既然如此怨恨娴妃,那就叫她一直怨恨下去,再添一把火,叫阿箬怨恨到拼上性命,也要把朱砂案死死扣在娴妃头上。”
高晞月还皱着眉在思索嬿婉的意思,皇后已经明白了,开口道:“贵妃,你若是想叫自己干干净净,最好的办法就是叫皇上什么都查不出来,阿箬是一个突破口,只要阿箬不会反口咬你,死死地揪着娴妃,那就万事大吉。而想叫阿箬咬死了娴妃,那就得叫阿箬怨恨娴妃到极处。”
皇后解释的清楚,高晞月也明白过来,笑道:“娘娘放心,臣妾明白了。”
撩起阿箬对娴妃的恨意,那再简单不过了,她一早在阿箬那里安插的钉子,正好派上用场。
见高晞月想清楚了,嬿婉也放了心,既然要把锅扣到娴妃头上,那就不妨扣得更严实一点,计划还是要更周密才好。
嬿婉道:“贵妃娘娘,当年阿箬的供词,她还记得清楚吗?您可别叫她忘了,到时候查问起来,牛头不对马嘴的,可就糟了。”
高晞月看向嬿婉,笑道:“令嫔放心,这么重要的事,本宫不会让阿箬忘了的。”
嬿婉笑道:“贵妃娘娘有把握就好。只是有一样,臣妾还想提醒您,阿箬沾手的太厉害,救她不得,那阿箬的家人可就得好好的,尤其是索绰伦大人,一丝差错也不能出,这灭口灭的太明显了,疑心可就起来了。”
永寿宫,蘅芜香的香气浅浅弥散殿内,嬿婉坐在芙蓉雕花罗汉床上看书,春婵在一旁坐着剥橘子吃,不解道:“娘娘,您何必为皇后和贵妃出谋划策尽心至此呢?”
嬿婉一挑眉,笑道:“因为帮皇后和贵妃,就是在帮本宫自己啊!”
“皇上会极宠幸娴妃,届时娴妃得了势,本宫日子虽不会难过,但决计没有现在松快。”
春婵愕然,说实在话,她是真不觉得皇上有多宠爱娴妃,若真是宠爱,娴妃都出冷宫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皇上探望留宿呢?
嬿婉轻笑,“很奇怪对不对?”
“那是你不了解皇上。皇上他不喜欢后宫一人独大,所以他一定会抬一个能叫皇后娘娘如坐针毡的嫔妃,出来同娘娘打擂台。”
“即便他没有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只要能做这个平衡人选,他也一定会宠爱她。”
“你就等着吧,要不了多久,娴妃就要跟皇上和好了。”
春婵问:“既然如此,那主儿为何要投靠皇后?”
春婵是在问她,她为什么不做这个打擂台的宠妃,反而要投靠皇后。
嬿婉理了理袖子,慢条斯理道:“那是因为本宫最初不具备这个打擂台的资格,你家主儿想要站到台上,与人对垒,得等到以后呢!”
“好饭向来不怕晚,能笑到最后的那一个,才是真正的赢家,咱们且慢慢走着,走得稳稳当当的,一直走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