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ERS.

花店·午后

季颂修剪着一束白玫瑰的枝叶，指尖沾着晨露与花香。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进来，衬得她整个人温柔无害。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只是个爱花的普通女孩。

直到她的手机震动。

屏幕亮起，一条加密信息弹出。

【监视左航。记录他与邵卿的一切接触。——FA】

是老大。

季颂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专注地修剪花枝，甚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但她的指尖微微收紧，剪刀“咔”地一声，剪断了一枝玫瑰的茎。

花瓣坠落在地。

她弯腰去捡，同时迅速回复。

【收到。】

左航正在射击场练习移动靶。子弹精准命中十环，弹壳清脆落地。

陈天润站在他身后，递过一瓶水。

陈天润“状态不错，看来昨晚休息得很好。”

左航接过水，拧开瓶盖灌了一口，喉结滚动。

左航“怎么了？”

陈天润“例行关心。”

陈天润“对了，季颂最近申请调到你小队。”

左航擦枪的动作一顿，抬眼。

左航“她不是刘耀文带的吗？”

陈天润“说是想跟你学习实战技巧。”

陈天润“我批准了。”

左航没说话，只是重新装弹，上膛，瞄准。

“砰！”

正中靶心。

花店·傍晚

季颂关上店门，拉下卷帘。

她走到储藏室，从一盆绿植的土壤里挖出一个防水密封袋。里面是一部加密通讯器。

她快速输入指令，屏幕亮起蓝光。

【已接近左航。下一步指示？】

几秒后，回复弹出。

【取得他的信任。必要时——除掉邵卿。】

季颂的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瞬，随后冷静回复。

【明白。】

她将通讯器重新埋好，转身时，目光落在橱窗里那束白玫瑰上。

纯洁无瑕的花，最适合掩盖血腥。

KINGLIGHT训练基地·射击场

季颂站在靶位前，手中的枪稳稳抬起，子弹连续击发，全部命中靶心。身后传来脚步声，沉稳有力，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刘耀文“申请调去左航的小队？”

刘耀文“为什么？”

刘耀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沉中带着一丝不悦。

季颂放下枪，转身看向他。刘耀文站在逆光处，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质疑。

季颂“想学点新东西。”

季颂“左航的实战经验比我丰富。”

季颂语气平静，嘴角甚至带着浅浅的笑。

刘耀文盯着她，目光锐利得像是要看穿她的伪装。他走近一步，声音压低。

刘耀文“你什么时候对他感兴趣了？”

季颂没躲，仰头迎上他的视线。

季颂“工作需要。”

刘耀文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她无法挣脱。

刘耀文“季颂，别骗我。”

季颂的心跳漏了一拍。

刘耀文是她在KINGLIGHT的直属训练官，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她在执行任务时产生动摇的人。他的眼睛太锐利，仿佛能看透她所有的谎言。

她垂下眼睫，轻轻挣开他的手。

季颂“我没有。”

刘耀文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目光从她的眼睛滑到唇，再到她微微绷紧的指尖。

刘耀文“你知道，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直接找我，不必绕弯子。”

季颂抿了抿唇，胸口泛起一阵细微的酸涩。

她当然知道，但她不能。

季颂“谢谢。不过这次，我想靠自己。”

刘耀文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前丢下一句。

刘耀文“随你。”

他的背影消失在训练场门口，季颂站在原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