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江府一片死寂,来祭拜的人也都从祠堂离开。江盼盼跪在江幽南和林氏的棺材前烧着纸,嘴里喃喃自语。
她自是不相信人死后还能收到纸钱,也许就是一个信念罢了。她还是忍不住哭泣,现在身边所有都是陌生的,她又该怎么做才能好好的活下来。她是否在做梦。
看着如此伤心的小姐,紫潼心里也十分心痛,又安慰着,希望她不要再痛苦下去。
“小姐,莫要再哭了,您哭的眼睛都肿了。要是家主和家母还在世的话,定要心疼了。我让厨子做了些吃食。”
江盼盼紫潼,家中除了我可还有其他人了。
江盼盼发问,她是有些心虚的,毕竟她根本不知道这里的一切,只能需要靠大脑才解决在这的所有问题。
紫潼想了想,开口:“小姐,二房可能算?”
江盼盼二房?
江盼盼眉头一皱,真没想到江府竟然还有二房,她以为江幽南是独子,竟然还有个弟弟,江家的是也许更不简单了。
“小姐不知道都且正常,家主长年在外,家母不肯您插手家中事的。现在不同了,家主家母已去,您是要做家主的。”
江盼盼二叔和二叔母没有孩子吗?
紫潼叹了叹气,又看向江盼盼。
“小姐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朱公子是早产儿,二老爷十分听得二夫人的话,连公子的名字都是随了二夫人。朱公子一生出来便一身病,直到现在都未见好。还有...还有...”
紫潼瞬间吞吞吐吐,好像有什么话不敢说出来,江盼盼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继续往下说。
“前些日子,紫潼听说二夫人找道士给朱公子算命,说是活不过及冠。”
听了这话,江盼盼还有些心疼那位没有血缘的堂表哥。久病缠身,自然是个药罐子,也是苦了他。
江盼盼那我那位堂表兄今年多大了?
“小姐,您是想问朱公子还剩多少时日吧...”
江盼盼“喂!你这话要是传到我那个二叔母耳朵里我可是要遭到编排的,你也说不定,我也不会帮你。”
江盼盼做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紫潼立马被江盼盼唬住了,赶紧跪下向江盼盼认错。
江盼盼起来吧,也扶我起来。带我去大堂,把二房的人都叫过来,顺便让厨子做些吃的。
“是,小姐。”紫潼行了礼准备离开。
江盼盼对了紫潼,今天他们可有来祭拜我父亲母亲。
“回小姐,没有。”
江盼盼我知道了,你去吧,先领我去大堂。
从祠堂到大堂还是有些路的,有钱人家还真是不一样,家里都种着有种树木,还有池塘。景色也的确优美,可惜现在很多人都在污染环境,但也有人一直呼吁保护环境。
江盼盼看到了大堂的方向,打算自己前去,让紫潼先去找二房的人来。二房靠近些大堂,紫潼刚传了话,便被二夫人劈头盖脸一通乱骂。
“我呸!她江盼盼是什么人?!还想请的动我去大堂?林氏那个贱人死都死了!她女儿还想来羞辱我!”
朱氏穿着显贵的衣装对着紫潼谩骂,还给了紫潼一巴掌,说是让紫潼涨涨教训。一旁站着的男人是江盼盼的二叔,不停的拉着朱氏。
“你少说两句!和一个下人计较什么呀!”
二叔不停的叹气,实在觉得自己无能。妻子整日和个泼妇似的骂街,儿子是个药罐子,和其他二郎也不同,但自己的儿子却让人省心,温润如玉,从不惹是生非。
“母亲,莫要再说了,去往大堂便是,何必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如此大动干戈。”
从屋内走出了一个病恹恹的少年郎,那便是朱氏的子嗣。
江盼盼没有去往大堂,而是跟来了二房别院,也就听到有个泼妇不停的骂人,就知道欺负无权之人。
“正廷,莫要管我,我打不了你那个堂表妹,我难道还打不了这个婢子了吗!”
说着,朱氏又打算一巴掌下去,紫潼没办法,一直跪在地上。她也未曾想到,今日的二夫人会如此生气。
江盼盼二夫人好生威风,就知道欺负我的婢子,怎不撒泡尿找个铜镜好好看看自己,何德何能?要不是我父亲,你可还能活着?
江盼盼我父亲可是巾帼英雄,当今圣上都尊称一声江兄,你可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把我父亲放在眼里,还辱骂着我的母亲。
江盼盼二叔母有这能耐怎得没去上战场,只知道在这叉腰骂着别人的婢!
朱氏被说的哑口无言,转过身去,还将脾气都发在二叔身上,不停的打着他。
江盼盼我尊称你一声二叔母,那可是看在我父亲和母亲面子上!你可莫要得寸进尺!
江盼盼快些去往大堂!
大堂内,江盼盼坐在了主位,二房也全员赶到了,他们一家三口在江盼盼眼里还真是幸福,虽然这个朱氏十分可恶,但还是羡慕,毕竟一家人坐的齐齐的。
朱氏一进门就想着如何针对江盼盼,只不过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罢了,她活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真的怕她不成。
江盼盼我听说今日你们都没有去祭拜我父亲母亲?
“啊哈哈是这样的,小盼呐,今日你二叔母身体抱恙。”
二叔假模假样的笑着解释。
江盼盼那她怎得还活的好好的。
“你这几个意思!不要以为你父亲母亲死了你就为所欲为。”
江盼盼二叔母可莫要再说,以后我自是家中家主,现也是当今圣上的义女,颁发圣旨的时候二叔母理当在的吧?
“那我自然是在的!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做家主!还不应该传给我们正廷。”
江盼盼我如今是圣上义女,还被圣上邀入宫中参加家宴,要不您让圣上来评判,这个家主到底谁当得?
朱氏“哼!”了一声后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吃着面前的食物,也许只能用吃食来堵住自己那张嘴了。
江盼盼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堂内四人,朱氏的儿子却一句也不曾说。朱氏和二叔早早的便走了,只见江盼盼那位堂表兄向她靠近了些。
朱正廷刚才我母亲的话切莫放在心上,实在对不住堂表妹了,哦不对,应该唤作家主。
朱正廷好像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向着江盼盼行了一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