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断了是一缘由,一场大火琉璃楼没了……
家底没了,他也就散伙了。
张云雷落寞的背后有一人驻留,他能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气息,竟是茉莉花香,很浓郁。
他想,因是那个人……
张云雷将轮椅转了个方向,瞧见的是他日思夜想的人,她今日换了身褐色大衣很是英俊,手捧着茉莉花勉强似乎在安抚他笑着,秋风瑟瑟,吹的他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给你的。”顾燃笑着,凤眼笑意浓郁,将茉莉花递到他的面前,她嘴笨不知如何安慰人。
张云雷接下,没说话,只是眉目淡淡地笑着。
想起前几日被房梁砸断了腿,看着她紧张又着急的样子有些心疼。
她想尽办法让我开心,而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他,对于他人他会装作伤怀,对她他只想开开心心的。
“今日的你依旧很好看。”张云雷触景生情,心中所想的吐露了出来。
顾燃自是开心,她这一身帅气逼人的装束自是为了他,她笑盈盈地,乍然张云雷只觉唇上一处柔软,惊地瞪大了双瞳,近在迟尺的是她的脸,不过蜻蜓点水那出柔软离开了他好看的唇瓣。
张云雷原本病气的脸染上了血色,格外娇艳。
张云雷还未反应过来,顾燃早已转到他身后推着轮椅,无事发生般冷静。
张云雷竟然娇羞起来了,虽说这些日子她都会来看他但每日的亲近都让他羞怯,春心荡漾。
“今日带你回家!回我的家!”顾燃在身后说着,柔情四溢。
顾燃家里的车停的不远,李叔在那等着,随少爷一起将张云雷抚上车位。
幸亏只是右腿断了,左腿能走。
洋楼。
顾燃推着轮椅将张云雷带去早已吩咐人收拾好的房间。
张云雷自是愿意,这样离他的计划更近一步了,组织的信里有说过内宅有同伴,只是需要暗号接应。
途中见有人在清扫地面,有一股香气似乎是药香,张云雷猜想的是降真香,大户人家最喜用此物将它放入水中可进化水中毒素,可见是财大气粗,腰缠万贯。
越入房间越是浓郁的药香,他家中虽也用降真香入水打扫,但是用来擦拭房内饰物,摆置。
真是挥金如土,似乎整个洋楼都是药香味,不刺鼻,还带着花香,很是好闻,在这做华丽典雅的洋楼里不突兀反而觉得主人家品味不错。
“这是降真香?”张云雷试探性问顾燃。
“对,沁人心脾!”顾燃回。
顾燃厌恶郑关但不得不说她的品味是极好的。
进入房内,更是眼前一亮,房内摆置雍容及淡雅,是金与沉香色的配合不庸俗仅有雅致,暖阳的吊灯与古典的壁灯温馨浪漫,床铺是亮金的,檀木古香古色的床,床头镶有金缕莲花活色生香,沉香木的茶桌小巧精致,里屋的药香更是浓郁,似乎戴上几刻便全身沾染了药香挥洒不去。
似乎每一处都在讨好他,每一处和他人一样温润儒雅又有雍容华贵之风。
“好看吗?我可忙活了好些日子!”顾燃笑呵呵地邀功。
“好看。”张云雷温柔回应她。
的确好看,是他确确实实喜欢的。
好些日子……
所以自打他断了腿琉璃楼散伙了,她就有意将我带回来……吗?
她好像每一处都用心到了我心坎里,每日的安抚见面到今日的回家。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琉璃楼合伙了十几年的人,暂且没做到这种地步,而她愿意倾尽所有,名声也罢……
外面的风言风语早就在顾燃火急火燎担心自己急迫的在全城找好的医生救我埋没了,那一次不仅是腿也砸中了头,差一点就死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男子,顶着此身份她将我带回了家中……
也正因为她不惧外面的风言风语才敢在凉亭下深情款款的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