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间竟没有一个镜子连窗户都糊上了金褐色的锦布,怪不得没有亮光。
咚咚咚—
似乎是门外有人来了。
“请进。”
张云雷见有异响道。
房门被推开,是一个穿着白大褂拿着医诊的箱子,毕恭毕敬地讪笑。
“张先生又见面了,我姓刘之前是你的主治医师。您看现在方便检查吗?”
“嗯。”张云雷淡淡道。
刘医生早就听说过他的事,顾燃也和他交代过,他右腿里的骨头断裂了要是他没有去庸医那治,那庸医手法有误行差踏错,要是及时送到正规医院这右腿就不会感染,幸亏保住了腿,但刘医生测试他的膝腱反射却没有反应是真真的废了……
刘医生眼中有愤恨与惋惜,愤恨庸医误人既惋惜大好年华。
刘医生极力掩饰眼中的怜惜,将小锤子放入铁箱关上,面带微笑,“张先生,您的腿……”
“废了是吗?”张云雷眼中无波,似是不在意。
不知是不是在逞强。
“别伤心,养上十年可以行走。”刘医生握着铁箱的手紧了几分,但也薄情地将这噩耗告诉他,迟早要知道的。
“怕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张云雷莞尔冲他浅笑。
“张先生可别做傻事啊!顾少爷可是很担心你的!”刘医生慌乱了起来,生怕他做什么。
“别担心,只是想让你害怕一下,谁让你如此直白。”张云雷莞然道。
“呼~张先生还真是个有趣之人。”刘医生松了口气,彬彬有礼,笑着“等有世间我们可以聊聊天,我相信你和我一定聊得来。”
“好。”张云雷应下。
刘医生走了,房门又被关上了。
他们两个一个彬彬有礼,一个儒雅随和,的确聊得来,说不定会是很好的挚友。
只是有时候缘分浅薄,不一定有机会。
张云雷今天一直在房内,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任务必定要完成,爱人似乎要辜负了。
夜幕的竟在雷鸣,顾燃总觉得心里不舒坦,累了半天回家便看到郑关冷着面孔见她回来更是冷哼,气得翻了个白眼。
“怎么了?干爹?”顾燃心中警惕,面上笑脸相迎。
“哼!我真是没想到你…!什么都能带回家!你一个大男人带个男的回来做什么?你真的喜欢一个男人?!”郑关面色复杂,那些话那些词都不能宣之于口,他实在是气急了,平日里淡定从容的姿态此刻怒吼,觉得世界都是惊悚的。
顾燃从容,哭笑不得,没想到郑关讨厌两个男人在一起。
“你还笑!外面都怎么说的你知道吗?!真是够丢人的!”郑关吹胡子瞪眼,气红了脸,教训自家儿子,厉声喝道,“您这尊大佛闹的满城风雨,风风火火的将一个戏子带回家,还是个男的!什么时候你喜欢男的了?!”
“干爹!其实我一直喜欢男的,以前的种种不过为隐瞒你!”顾燃摊牌,坚定地说着。
“你!”郑关指着她的鼻子,说不出什么话来,花朵泉下要是知道他把她的亲弟弟给养成这样怕是更会恨自己。